第二章
? ”
“就我所知是狗鞭。”
“我们有没有那种狗鞭? ”
“我想,我们是有那种牵狗用的绳索,必要的话,可以当鞭子用。但重点是,这探长要我们见见那女孩儿,看她能不能确认我们究竟是不是留置过她的人。”
“你有任何异议吗,夏普太太? ”格兰特问道。
“相反,探长,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女孩儿。我向你担保,不是每一个午后,我都像现在这样,休息前是愚钝的老妪,醒来后变成精力旺盛的怪兽。”
“那么,如果你不介意,我将带……”
哈勒姆做了个手势表示他可以去把女孩儿带进来,但格兰特摇摇头。显然他希望看到女孩儿进到铁门后的反应。
当探长跨出客厅后,玛莉安- 夏普向母亲解释为何布莱尔在场。“真是难为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过来,”末_ 『,她加了这句;而罗勃再一次感受到一双明亮又冰冷又老迈的眼光射向他。就他看来,夏普老太太是有能力在一星期中的任何一天,从早餐到午餐问殴打七个不同的人的。
“我同情你,布莱尔先生。”她说,语气中则不带有任何怜悯成分。
“为什么,夏普太太? ”
“我想牵涉到伯得莫尔医院的案件不是你熟悉的。”
“伯得莫尔医院! ”(Broadmoor,建于公元1863年,是英国专门收容精神失常又具攻击的危险性病人的一个特殊医院。——译者注) “精神失常的危险犯。”
“事实上,我认为这类案件相当具有挑战性。”罗勃反击,拒绝她言语上的嘲讽。
这表现引起了她借由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表示的一丝尊重。罗勃奇异地发觉她似乎开始喜欢他了。然而即使真是这样,她也没有在言语中流露任何端倪。
她沙哑的声音辛辣地说:“是的,我想在米尔佛德镇发生的事件不仅不多,还又是平淡无味的。我女儿只好追着在高尔夫球场滚着的一颗古塔波胶做的——”( 马来亚热带树产的树胶,干燥后类似橡胶,当原料用。) “母亲,那早不是以古塔波胶做的了。”她女儿插话。
“不过,就我而言,米尔佛德镇根本就不提供任何案件以资娱乐消遣。我只好去做做除杀杂草的事,那是虐待狂的合法行为,相当于淹死跳蚤。你也淹死跳蚤吗,布莱尔先生? ”
“不,我把它们掐死。我的一个妹妹倒是习惯把它们压死在肥皂块上。”
“肥皂? ”夏普老太太颇感兴趣似的问。
“我知道她将它们拍打到肥皂软的一面,然后使劲地按死。”
“多有趣。我还没听说过这种手法。我下回应该试试。”
另一头,他听到玛莉安对被冷落的警探表示友好。
“你球打得非常好呢,警探。”
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些无关紧要、互不连贯的议论很快就会结束。就像你知道梦快要做完了,随时会醒来回到真实世界。
现实跟着格兰特探长的回返而到来。格兰特先进来,使他能检视屋内所有人的表情,然后他扶着门,引进一位女警和女孩儿。
玛莉安·夏普慢慢地站起来,似乎下决心面对现实,而她母亲则像是个观众般地继续坐在椅子上,她背脊又挺又直,就像从小就习惯了似的,双手沉静地放在大腿上。
即使她头发不整齐,也无法减损她是这里女主人的威严。
那女孩儿穿着学校制服和稚气的低跟黑色校鞋;看起来比布莱尔预料的年纪还要小。她不高而且长得不漂亮。
可是,她有股引人注意的——怎么说呢——气质吧。眼睛是深蓝色,分得开开的嵌在心型的脸庞上。头发鼠棕色,在额头呈现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