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埃迪科斯先生为什么那么着急得到那些照片和日记?”
“这是有原因的。”
“我想,”梅森说,“我最好与埃迪科斯先生谈谈这件事,我认为我是来见他的,这就是我为什么到这儿来的原因。”
“埃迪科斯先生请求原谅,他生病了。”
梅森摇摇头:“我到这儿来是为了见本杰明·埃迪科斯的,你却对我说他生病了,不能出来见我。我对你说过,我是来见他的,我想与他谈谈。”
“如果你坚持的话,”赫谢说,“我敢肯定埃迪科斯先生愿意见你,但是,不管怎么说,梅森先生,我明确告诉你,这个价是最高价了,埃迪科斯先生是不会再涨一分钱的。你或者收下,或者拒绝。”
“好的,”梅森马上说道,“我拒绝。”
“你拒绝得太无理了。”赫谢说。
“好的,如果你还要耍手腕,”梅森微笑着对他说,“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发现日记太有趣了,我认为它提供了一条十分清晰的线索。我不在乎钱不钱的。”
“线索?”赫谢神色庄重地说。
“一条线索。”梅森说。
“我可以问一下是什么线索吗?”
“你当然可以问,”梅森说,“但我不会告诉你,我要亲自告诉埃迪科斯先生本人。”
“你明白,梅森先生,这会给埃迪科斯先生带来一些不方便的,但我非常乐意向他转达你的想法,我敢打保票他一定会见你的,请稍候。”
赫谢侧身看了一眼福朗。
内森·福朗仿佛触了电似的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迈着与众不同的有力的大步,走出房间,沿着挂着窗帘的走廊去了。
赫谢拉开桌子上的那个抽屉,把钱放进去,又关上了。他把双手放在前面的桌子上,交叉着手指,默默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远处深重的帷幕拉开了,一个宽肩膀的男人,拄着手杖蹒跚着走进房间。他的右脸的全部和左脸的部分都缠着绷带,一副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左脸上还有一小块用胶布粘着的纱布,但仍然能看得出黑色的络腮胡须的痕迹,虽然胡子已经被剃掉了。
由于脸上包着绷带,所以很难说清他的模样,但是,他的下巴很大,额头很小,一头乱蓬蓬的剪短的黑发。
“本杰明·埃迪科斯先生。”赫谢介绍说。
埃迪科斯点点头,说,“你好!你好!很抱歉我生病了。”
“佩里·梅森先生。”赫谢介绍说。
“见到你很高兴,梅森先生,听说过很多有关你的事情,也在报纸上读过你办的几个案子。”
“这位是斯特里特小姐,梅森先生的秘书。”赫谢接着介绍道。
“晚上好,斯特里特小姐,认识你非常高兴。对不起,我受了点伤,你知道我做动物实验,这并不总是有益于身体健康的。”
他的包着绷带的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笑容。
“有一只该死的大猩猩,”埃迪科斯接着解释说,他是透过绷带慢慢说的,“因为我离它的笼子太近了,抓住了我的上衣,当我还没有来得挣开时,又猛地一拉我,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笼子里拉。我使劲往后倒,并试图用脚踢它,让它松手,它抓住了我的脚,抓了我一下,在我脸上抓出了许多很深的血道。我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不好见人。”
他拉出一个椅子,忍着痛僵直地坐了下去。
“那只猩猩,”内森·福朗解释说,“试图去扼埃迪科斯先生的喉管,如果让它有力的手指抓住了,非得把他的喉管撕破不可。”
“住嘴,”埃迪科斯不耐烦地说,“你总是不负责任地匆忙下结论,就像他妈的一个老女人那样。我不认为猩猩想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