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时代的远古欧洲
哥隔开。不列颠群岛已完全从大陆孤立出来了,咆哮的潮水不断冲击着英吉利海峡,而在辽阔的北海海域,此时则正经受着另一场暴风雨浩劫,海面上到处都被星罗棋布的冰山覆盖着。并且,在随后的每一个冬天,冰冷的大洋都会继续向欧洲内陆不断扩张,将森林中的高大树干埋入深沙,将富饶的河谷彻底吞噬,只留下怪石嶙峋的戈壁滩,而昔日的这里可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致:遍地绽放着绚烂的野花,成群的鸟儿四处欢歌筑巢。最后,不断向前的滔天巨浪将这座陆岛的周围冲刷出一圈比原来足足高出40英尺的海岸线。但是迟早,这块大陆会重新浮出水面,肆虐的海水也将再次退去,所有的一切恢复如初。”
“后来,苏格兰境内诸多高山的雪线越降越低,冰川期再一次到来了。再后来,整个北海海面到处都覆盖着大面积的冰块,波罗的海即使在夏季的几个月里也始终处于冰封状态。最后,这些冰山在漂移到多格海滩(Dogger Bank,为北海中一个孤立的沙洲,距英格兰东北海岸大约60英里,约在公元前6100年被一场大洪水冲入海底)后搁浅,在随后的初夏到来时,它们沿着英吉利海峡顺流而下,并在英格兰浓浓的雾霭笼罩下,汇入比斯开湾(terre)周围。”
“当我再度陷入睡梦之时,这片苍茫的冰雪大地进一步扩大,它们淹没了荷兰、比利时,漫及到易北河流域,几乎推进到波希米亚(Boer)以北的广袤大地上,除了这一地区的中心地带和约克郡东区(East Riding of Yorkshire)由于冰山碰撞留下残存的几块空地,其余地方全都覆盖着皑皑冰雪。这便是第二纪冰川期。当时,全球的冰山运动已达到一个极致,我继续我的行走,向南穿越法兰西,然后是一片毫无生气的荒地,接下来我终于再次发现鲜活的生命,成群的麝香鹿、驯鹿、行动迟缓的长毛犀、长着长长的向后弯曲獠牙的肥大的猛犸,以及蓬头垢面的红色精灵。”
“为躲避暴戾的天气,我在一个荒山边的山洞里找到一处栖息之所,继续沉睡。当我再次醒来,踱步走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洼地的丛林中。这是一个阳光明媚花香四溢的清晨,尽管看来似乎已近盛夏时节,但晚春的馥郁之气还尚未散尽。此时正值第二纪间冰期的初期,涓涓细流重新汇成滔滔江河,水势越涨越大,河流越拓越宽,日复一日,随着气候逐渐转暖,厚厚的冰川开始大面积融化,干实的陆地终又重见天日。春华秋实,每一个夏季过后,后冰河时代留下的湖泊便会日益缩减,直至最后彻底消失,而剩下的河床则变成滋养鲜花绿草的温床。我又向北而行,发现不列颠群岛再次成为大陆的一部分。非洲河马在泰晤士河中嬉戏打鼾,成群的犀牛沿着英吉利海峡两侧的平原笨重地行走。而在北海流域附近的森林中,开始出现人类的踪迹。在距巴黎旧址以东八英里的塞纳河畔的谢勒(Chelles),我第一次见到了他们。这些谢勒人比起我此前提到的那些奇形怪状的栖息在树上的摩尔人要高大了许多。从他们黝黑的肤色判断,其祖先应该是起源于南方,而且看起来,很像是澳大利亚野人的某些部落。他们赤身裸体,毫无遮拦。男人们扛着被削成尖头的长木杆,用它们来叉鱼或者猎捕个头稍小的野马。我看到他们正钻燧取火,打磨斧具[9]——这对他们来说有很多用途,比如可以用来砍伐树木的枝杈,将捕获的猎物剔皮切碎,以及打造武器等等。此外,他们还学会用一些粗糙的弯曲的重物制成刮刀和匕首。”
第25节:冰川时代的远古欧洲(6)
“在英格兰、中欧乃至西欧,我都能看见这些人四处捕猎的身影。他们跨越意大利陆桥,绕过直布罗陀海峡,沿着巴勒斯坦周边,一直来到非洲,他们在波斯和印度也为数甚众。在我再次陷入昏睡之前,我游遍了整个世界,看到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