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值班,以为是很单纯的难民事件,便带着毕尔曼前去充当法律顾问。我们在马尔姆与他碰面。」
毕约克揉了揉眼睛。
「他坐在那里,口气平静而淡然地说出自己的身份与昔日的工作内容。毕尔曼负责记录。我很快便了解到自己面对的情况,於是中断谈话,把札拉千科和毕尔曼都弄出那个警局。我不知如何是好,便在中央车站正对面的大陆饭店订了个房间,将他安顿下来。我让毕尔曼先陪着他,我则到楼下打电话给上司。」他说到这里笑了起来。
「我常常觉得我们的表现一点也不专业,但事实就是如此。」
「你的上司是谁?」
「那不重要,我不会再说出其他任何人的名字。」
布隆维斯特耸了耸肩,不再追究。
「他说得非常清楚,这件事必须尽可能保密,牵扯的人也愈少愈好。这原本和毕尔曼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级别太低了,但既然已经知情,最好还是保留他,不要再找其他人。我猜像我这种资浅的军官,应该也是因为同样原因而留下。最後,国安局相关的人员中,共有七人知道札拉千科的存在。」
「另外还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从一九七六年直到一九九○年初……政府部门、军队最高指挥部与国安局内,总共大约二十人。」
「那一九九○年初之後呢?」
毕约克耸肩道:「苏联解体之後,他就变得不重要了。」
「可是札拉千科到瑞典以後怎麽样了?」
毕约克沉默了好久,布隆维斯特开始感到急躁。
「老实说……札拉千科是个大胜利,我们这些相关人士的事业前途都靠他了。你别误会,那也是全职工作。我负责担任札拉千科在瑞典的导师,起初的十年间我们每星期至少要见上几次面。这是那几年间重要的事,当时他握有许多新鲜资讯,但另外还得设法控制他。」
「控制他什麽?」
「札拉千科是个狡猾的魔鬼,有时迷人得不得了,有时却又偏执疯狂。他会狂饮作乐,之後就变得暴力。我不止一次得在夜里出去替他做善後。」
「例如说……」
「例如有一次他上酒吧,与人起了争执,还把两个企图安抚他的保镖打到昏死过去。他身材相当矮小,但近身肉搏的技巧非常高明,只可惜很多时候都用错场合。有一回我还得到警局去保他。」
「他这样很可能会引发特别的注意,听起来不太专业。」
「他就是这样。他没有在瑞典犯过罪,也从未被逮捕。我们给了他一个瑞典名字、一本瑞典护照和身份证。国安局为他准备了一栋房子,也付薪水给他,但只是为了让他随时提供服务,却无法阻止他上酒吧或玩女人。我们能做的就是收拾烂摊子。那是我在一九八五年以前的工作,後来调职以後,札拉千科便改由接替我工作的人接手。」
「那毕尔曼的角色呢?」
「老实说毕尔曼是个沉重负担。他并不特别聪明,根本不适合担任这个工作,只是纯属巧合地被扯入札拉千科这件事,而且也只是最初的一小段时间,当时我们偶尔需要他处理一些次要的法律程序。我的上司解决了毕尔曼的问题。」
「怎麽解决?」
「尽可能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替他在警界外一家法律事务所找一份工作,你也可以说那家事务所与我们关系密切。」
「柯朗·连恩。」
毕约克以锋利的目光射向布隆维斯特。
「对。多年来他一直为国安局做一些次要的调查工作,所以就某方面而言,他的事业发展也归功於札拉千科。」
「那麽札拉千科现在人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一九八五年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