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就连温纳斯壮那数十亿的下落也不例外。相信我,我不是你的敌人。
麦可布隆维斯特提到泰勒波利安,她起先很愤怒,後来明白了他并非有意挑起战火。他不知道泰勒波利安是谁,很可能只是在电视上看到他,以为他是个负责任、享誉国际的专家。
但真正令她震撼的是他提到温纳斯壮那数十亿,不知他是如何打探到这个消息。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自己没有出错,这世上绝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做了什麽。
这封信她反覆看了好几遍。
提到友情那段让她不太舒服,不知该如何作出回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建立「隐秘4」。
我会考虑。
她离线後,走到窗边座位上坐下。
莎兰德库存的比利牌厚皮比萨以及最後一点面包屑和奶酪皮,都早已在几天前吃光,这三天来,她只靠着一盒即食燕麦片充饥,当初是隐约觉得自己应该吃得健康一点,才会心血来潮买这盒燕麦片。她发现半杯燕麦片加少许葡萄乾再加一杯水,放进微波炉加热一分钟後,就能变成一份可以下咽的热粥。
但她之所以采取行动,不只是因为缺乏食粮,还因为得去见一个人,可惜这不是躲在家里就能做到。她从衣橱里取出一顶金色假发,和奈瑟的挪威护照。
真实生活中确实有奈瑟小姐这个人。她的外貌与莎兰德相似,并於三年前遗失了护照。後来多亏瘟疫,护照落入莎兰德手中,每当必要时她便使用奈瑟的身份,至今已将近一年半。
莎兰德取下眉环,到浴室里面上妆,然後穿上暗色牛仔裤、滚了条黄边的暖棕色毛衣,脚上则穿着有跟的登山靴。盒子里还剩下几罐梅西喷雾器,她拿出了一罐。另外还找到一年没用的电击棒,便顺便拿出来充电。最後在背包里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命案後第九天,星期五晚上十一点,莎兰德离开摩塞巴克的公寓,走到霍恩斯路上的麦当劳,比起斯鲁森附近或梅波加广场上的麦当劳,来这里比较不会遇见以前的同事。她吃了一个大麦克,喝了一杯大可乐。然後她搭上四号公车穿越西桥前往圣艾瑞克广场,下车後,朝欧登广场走去。来到毕尔曼位於乌普兰路的公寓大楼外时刚过午夜十二点。她预料此时应该没有警员在此监视,但因为看到同一层楼某间公寓还亮着灯,便继续走向瓦纳迪广场。一小时後再回来,灯已经熄了。她没有开楼梯间的灯,蹑手蹑脚地摸黑上楼,用一把锋利的美工刀割断警方贴在公寓门上的封条後,无声无息地打开门。她打开门厅的灯,知道从外面看不见,然後旋开笔式手电筒照路前往卧室。百叶窗帘紧闭着。她让光束对着染了血的床,想起自己曾在这张床上濒临死亡,忽然对毕尔曼从此消失在她的生命中感到深深的满足。
她到犯罪现场来是为了解答两个疑问。第一,她不明白毕尔曼与札拉之间的关系。她深信两人之间一定有关联,却无法从毕尔曼的电脑中找出蛛丝马迹。
第二个问题始终令她困扰不已。几个星期前夜访时,她便注意到毕尔曼已将她的资料从他保存所有监护文件的档案盒中取出。失踪的那几页是监护局给他的简报的一部分,其中非常扼要地简述了莎兰德的精神状态。毕尔曼已经不再需要这些,有可能是清理出来丢掉了。但话说回来,案子尚未了结,律师绝不可能丢弃相关文件。何况这几页原本是放在关於她的档案盒中,但找遍他的办公桌或附近各个角落就是找不到。
她知道警方拿走了关於她的案子和其他一些资料,但仍花了两个多小时地毯式地搜索公寓,也许警方遗漏了些什麽,但最後结论是没有。
厨房有个抽屉里装满各式各样的钥匙:一些车钥匙,还有一把大楼住户共用的钥匙和一把挂锁钥匙。她静静地爬上阁楼,试开所有的挂锁,最後找到毕尔曼的储物间,里头有一些旧家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