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子关好上锁,考虑装警戒系统。如果她发现任何可疑车辆,要记下车牌号码并与警方联络。”
我想起马克说过他二月份和贝丽尔吃过饭。“她在三月十一日报警的时候,有没有说这是她第一次受到威胁?”
这次是韦斯利回答,他拿起报告说:“显然不是。”他翻了一页。“报告上说申诉人表示她从年初就开始接到骚扰电话,但直到此时才报警。前面的电话并不频繁,信息也没有三月十日星期天晚上那个清楚。”
“她确信前面几个电话也是同一个人打的?”我问马里诺。
“她告诉雷德,声音听起来一样。”他答道,“她说声音像白人,语调很轻,吐字清晰,不是她熟悉的人。至少她是这么说的。”
马里诺开始看手上的第二份报告:“贝丽尔在周二晚上七点十八分打了雷德的寻呼机,说需要他过去。他在一个小时内到达她家,也就是刚过八点的时候。根据雷德的描述,贝丽尔情绪很不稳定,说她在呼叫他前又接到了恐吓电话,和过去几次声音相同,说的话也和三月十日那个相似。”
马里诺开始逐字念出报告内容:“‘我知道你一直在想我,贝丽尔,我马上就要来找你了。我知道你住在哪里,对你的点点滴滴了如指掌。你可以跑,但逃不了。’对方还说知道她开的车是崭新的黑色本田,但前一晚当车子停在屋外时,他已经将天线折断了。申诉人确认她的车前一晚的确停在屋外,当她于今早外出时,发现天线真的断了,还连在车上,但已经弯到无法再用的程度。雷德曾去屋外检查汽车,发现天线确如申诉人所说那般遭到破坏。”
“雷德这次采取了什么做法?”我问。
马里诺翻到第二页:“建议她把车停到车库。她说她从不用车库,因为想把车库变成办公室。雷德便劝她请邻居帮忙留意附近有无可疑车辆或人物。他还写道,贝丽尔曾经问他是否需要买手枪。”
“就这样?”我问,“雷德要她做的记录呢?报告中有没有提到?”
“没有。他在机密部分还写道:‘申诉人对天线遭到破坏似乎反应过度,她非常愤怒,并一度辱骂本警员。’”马里诺抬起头,“简单地说,雷德的意思就是不相信她。说不定是她自己破坏了天线,还编了恐吓电话的谎言。”
“上帝!”我厌恶地说。
“嘿!你可知道警察每天要处理多少这种电话?老是有女人打电话来说她们被砍了、受伤了,还大叫被强奸,有些真的是谎报,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才用这种方法引人注意。”
我明白有很多伤病是编造出来的,也知道有些心理疾病会让人希望自己生病,甚至故意让自己生病受伤,不需要马里诺再给我上课。
“继续,”我说,“然后呢?”
他把第二份报告放到桌上,开始第三份。“贝丽尔再度呼叫雷德,这次是七月六日星期六,上午十一点十五分。他在下午四点钟到达她家。申诉人相当愤怒,对他很不客气……”
“也难怪,”我忍不住插嘴,“她等了他五个小时。”
“这份报告是这么写的,”马里诺没理我,逐字念道,“麦迪逊小姐说那个人又打电话给她,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内容为:‘还在想我吗?快了,贝丽尔,快了。昨晚我来找你,你不在家。你将头发漂淡了吗?希望不是。’这时,一头金发的麦迪逊小姐试图和他交谈,恳求他放了她,问他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方没有回答就挂了电话。她说昨天晚上她的确不在家,正如对方所言。雷德问她去了哪里,她开始回避,只说自己出城了。”
“这次雷德警官又采取什么方法帮助那焦急的女人?”我问。
马里诺用体谅的眼神看看我:“他建议她买条狗,她说她对狗过敏。”
韦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