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父亲的姑娘
妙子都不表示任何意见。而且,明石也一直继续仰望着天花板,所以也不知道她的表情。
约过30秒钟,妙子奇异地压低声音嘟喃:“是这样吗?”
“咦!你说什么?”
“只是那些理由就能杀人么?的确地,说些获得人家同情的假话?欺骗女人——这虽然不能原谅,但无法看穿他的谎言,女方也有责任不是吗?”
“话虽这么说……”明石只把脸朝向妙子。
“我却另有事要请问明石先生,可以吗?”
“请——”明石预料她会问:“你打算将命案报警吗?”但他的想法错了。
“明石先生念大学时,那位福见有没有要求你给他精液的事?”妙子问着,眼睛发亮了。
“给精液?”
“是啊,说为了什么研究使用之类的话……”
“对,他说想研究精子运动速度的个体差,当时给我1000日元……”明石住了口,脑海中有几个光在互撞着。
“真是这样,”妙子急急地说:“医学院的同学如果这样要求的话,什么人都肯帮忙的,谁会料到它会被人恶用呢?”
这一次轮到明石默不作声了。那些事有五六次吧,福见交给明石玻璃管,他到厕所去把它弄出来,福见却把它“恶用”是吗?
“我向护士小姐打听的结果,说明石先生也是AB型,AB型的父亲跟AB型的母亲生AB型的女儿,一点儿都不奇怪……”她接着又说:“我生千加子几年后,到一家速简餐厅帮忙时,读到那家医学院同学会杂志,F以‘某风流医学生的故事’为题,在那里发表文,说那是听某私立大学出身的朋友告诉他的,其实是他本人的故事呀。他说向住在同宿舍的经济系同学拿到精液,使自己的女朋友怀孕,因为自己患‘精子减少症’,女朋友怀孕的话,可以证明她跟别的男人乱搞而废除婚约——他介绍这种手法,最后写着:‘我们同学之中,大概没有这种缺德的医生吧?’我看这篇文章时,气得头简直快炸开了,真想把那本杂志撕成碎片……”
“它就是杀人的真正动机?”
“我呀,”妙子不理明石的发问,继续说:“我看明石先生的小姐时,惊诧万分,可能是一种灵感吧,我立刻到护理中心调查,结果知道你是AB血型;又设法向公司打听,知道大学是在札幌念的……于是,我希望你能见千加子一次,但我并不打算告诉你一切经过,只要你看了千加子一眼就好……”
“那替她找工作是藉口么?”明石的嘴里干得要命。
“不,千加子能跟明石先生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就好了——我真的这么想。但现在不行了,连16年前的事都露出马脚……”
“不,那已是……”明石想杀人方面已过追诉时效,但让千加子进AK事务机器公司工作还是不妥,必须替她另找合适的公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