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父亲的姑娘
了,政彦被杀死那一天,他却有不在场证明……如今16年过去了,纵然知道凶手是谁,追诉时效也过了。”
“16年前是吗?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明石想起当时百合刚生下,他正好到处出差着,根本没有空看报上的犯罪消息。
“那你找政彦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明石着慌地说:“打扰了!”
放下话筒后,明石感到精疲力竭了。
第二天早上,千加子的母亲妙子如往常那样出现病房的时候,明石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躺在床上向她说:
“今天用不着打扫,你坐在椅子上好吗?”
“可是……”妙子回头看着门。
“没关系,把门关好了,我想和你继续跟你谈昨天的事……”
“那我这样听好啦,免得让护士小姐进来看见工作时间我坐着。”
妙子拿着打扫机的橡皮管,倚靠墙壁站着。的确地,如果有人敲门的话,她立刻能开始工作的。
“昨天听你讲那些事以后,我想起有一桩故事跟它很象……”。
妙子默默地望着明石,视线多多少少变成俯下来呢。
“我念大学时,跟念医学院的一个男同学住同一栋公寓。他叫福见政彦,个子高高的,睫毛长长的,长得蛮帅,他比我大一岁,很受女生们欢迎……有一天我们去欣赏音乐会时,他带女伴来,坐在我稍斜前面的位子。不,我起初不知道她是他的女伴。我打算休息时喊他,却发现邻座的小姐向他打耳语,才知道这是他们的约会。于是,我连休息时间都避免喊他,独自上厕所去。但我多多少少会介意他们,从厕所回来时,向小姐投了一瞥,发现她是个大美人。奇怪的是:我心里无法宁静,无意听演奏,老是望着他俩。不久音乐会完了,前面的他俩站起来。那时小姐用手撩着头发,我几乎惊叫出声来,以为她的耳朵下面停着很大的虫呢。因为那里粘着黑漆漆、颇大的东西……”
“……”妙子的手没有去碰触,依然表情不变地凝视着明石。
“说实在话,我看你耳下的黑痣时,就觉得很早很早以前在哪里看过它呀,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昨天听你一边讲那些事,我一边想起它来。”
“关于那位小姐,明石先生听福见先生说什么呢?”
“有,从前的事,我来说明吧。福见说过她不是什么爱人,只因为时时给她零用钱,所以跟她交往——他说诸如此类的话呀。但那个福见,是不是你的‘他’,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年代与地点相符,但他本来就是医生的儿子,说父亲事业失败,无法在大学再念下去,也没有这种可能。这一点,也跟你的‘他’不一样……”
“是啊,我的‘他’——F,每次见我时,都向我要钱呀。从这一点来说,不像是医生的儿子……”
妙子深深叹息着,这是她在明石面前叹息的第一次。
“至于那个福见,他现在怎么样,你知道么?”
“这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死了,而且是被杀死,听说还没有抓到凶手……听了这些,我昨晚想了很久,却想不通,你告诉我结论好吗?”
明石转动着身体,变成仰卧的姿势,妙子从他的视野消失了。
“我怎么会知道那些事呢?还是你告诉我吧!”
“嗯,杀死福见的凶手可能是:资助他的那个有痣的女人——这就是我的结论。”
“可是……”妙子细声说,却没有继续讲下去。
“我想杀他的动机很多,说父亲的事业失败,不能再念大学——如此骗取女人的同情,当小姐知道真相后,难怪想杀死男人呢!”
沉默暂时占住病房,对明石所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