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的疏忽
了,与三年前在茶馆做事时完全不一样。
“好久没见到您啦,您好吗?”
濑木光子好奇地看着田原,目光从上到下,最后停在田原的鞋上。因为是经常走动的工作,田原穿着价格低廉、但结实耐用的鞋子。他被光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原来工作的公司已经倒闭,现在做化妆品的推销员。”
“啊!很辛苦吧,在哪家公司?”
田原掏出名片递过去。她也许会买一点,或者帮助推销吗?见缝插针的职业性意识在潜动。
“啊,如果方便的话,您能到我家坐坐吗?在我们公寓,说不定会意外地遇到顾客……。”
“到她家坐坐?”——她结婚了。田原想。两人并肩走着,她现在的名字叫什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不,从来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三年前的茶馆里,听到同事们叫她“美子”,田原也这样叫。俩人对面说话时只用第二人称“你”。
走了五分钟。胡同入口处第一幢大楼的三号门。
“在四楼,每天上上下下的,真累人。”
光子走上水泥楼梯,回头对田原说。光子的裙裾,缭绕着光滑雪白的小腿,在田原眼前飘摇。他心中萌动着的某种欲望,突然发展成为焦急的期待。
一场梦,早在几年前就结束了。还期待什么?田原用力地晃了晃头。推销员同事中,常常有人炫耀,去一位女子家推销化妆品时,被女子引诱了,是个美人!但这样的“便宜事”,田原不仅没经历过,连有过那种表示的女子,也不曾碰见过。“期待”淡漠下去,化为皂泡无踪无影了。然而,现实呢?
光子安排田原落座,自己去打开窗户,但没有拉开窗帘。毕竟是四楼,有凉爽的风吹进。田原解开了西装的上衣纽扣。
“真对不起,屋子里好热啊。”光子说着脱掉外衣,只穿着紫葡萄色的西式衬衣。
“不,还是挺舒适啊……。”
“想不到我们真有缘呢!”
田原窘住了,光子的话触痛了他内心的创伤。内疚、自责,甚至还有无地自容之感。那时,只要有一天田原不去店里找她,光子就往田原的公司打无数次的电话。“他出去了。”——同事们按田原的旨意回答。他决意要抛弃她。
“您丈夫在哪儿做事?”田原故意岔开话题。屋子里的设置虽然很平常,却收拾得井井有条。看得出日子过得很康宁。
“他是普通的职员,同田原先生差不多。只是,年龄稍大一些。不过,他是个吝啬鬼。余下的钱,不是到信托中投资,就是存到公司入股。至于他老婆嘛,身上一文不名啊。”
这么说,房间里的主要设施,也许是公寓的配套出租。田原一边环视房间,一边暗自琢磨。
田原的视线落在里间的双人弹簧床上。
“啊,那儿的通风在全房间最好。”光子说着,请田原到双人弹簧床上坐。
的确,这儿的通风最好。走路、上楼梯时出的汗,一会儿就吹干了。
取出啤酒和火腿,光子大口地吃喝着。与其说,她的酒量比三年前略有增加,不如说她在同田原比吃的速度。
“来,田原先生,干杯!”她的脸红了。
“啊,今天真愉快!”光子大声地说着,步履蹒跚地走过来,在田原身边坐下。
田原本能地挪动,试图与光子保持一定距离。光子逼了过来,她用象牙般光滑细腻,但又分外柔软的胳膊搂住田原的脖子。
“克鲁萨柯夫说:如果不是在病态中,他不可能编造得这般合理,这般华丽,又这般离奇……。”不知道是《心理学》中哪一页上的话。然而,田原的确不是处于病态中,他很清醒。他编造得很详细,有根底,连冷不丁的提问都能对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