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的疏忽
哪里有这种怪事!”
“您的话不无道理。但我说的也是实情。恐怕其中有某个环节搞错了吧?您不妨找濑木光子当面问一问,我说的事……”
田原毫不畏惧,充满自信地申诉道。肯定是某个环节搞错丁。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合情理。如果,写报案书的人不是濑木光子,而是其他什么人,濑木光子则可能被怀疑为偷窃。然而,报案书竟是濑木光子自己写的……莫名其妙!
“暂且认为你的话是事实,那么,你什么时候收到金表的?”
田原想了一舍儿,接着说道:“三天前,就是本月二日下午三点钟。”小野又一次翻阅了案卷,抬起头,故意冷笑了一下:“发现被盗时间也是同时,我们接到报案书是三日上午九点。把物件交给你后,又来报案失盗,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反过来看,报案书发出后,物件又找到了,高兴得忘记撤回报案书,可以这样勉强地解释吗?”
“不可能。可是,”田原从小野的分析中得到启示。“难道她将手表交给我不久就忘记了,以为被盗,而立即大惊小怪地报案——”田原闸住了话头。无稽之谈!昨天,濑木亲自指定的茶馆,约定的时间,七千元放进她的手提包,葱白似的手指,“悉悉刷刷”
“怕真的是她忘记了吧?”小野不看田原,只看着手中不明不灭的香烟头。
“这么说吧。比方你去一个顾客家出售化妆品,门开着,但屋里没人。你看见了一块相当高级的金表。你当时并没想攫为已有。忽然你昕到了女人的声音:‘如果喜欢的话,就拿去吧。要不,帮助我当掉也行啊。’于是,你就……”
“您那胡编乱造的诱供该停止了,先生!别以为我是个小孩子!别自作聪明!……从来不曾有过‘门开着,屋子里没人,’从来没出现过什么。‘幻听’……。”
这就是对方传讯的意图!田原想。只要你接受了最初的问话,紧接着就是一连串推测性的诱供,结果,警官脑子里早就构思好了的犯罪过程,便顺利兑现了。
“不要误解。并不是我有意搞所谓诱供。你想,一个说被盗,—个说受委托,距离太大,把人的脑子都搅浑了。”
显然,小野和气的话语和微微的脸红,说明田原已经触到了他的要害。诱供,对于警视人员既是无能的表现,也是绝对不允许的。他好像还不是那种脑子空空、厚颜无耻、惯于生拉硬扯的恶棍。田原暗忖道。
不妨向濑木光子提提我的名字,我是和何许人马上就会清楚。田原善意的建议被接受了。小野向身旁一名年轻的瞽官吩咐了几句,警官出去了。
对于小野下面的问话,田原不再回答。何必浪费口舌,等来濑木光子的回音,就会水落石出。
年轻的警官回来丁,贴在小野的脸颊耳语着,小野点点头,然后,目光一下子聚敛到田原的脸上。也许是职业性的特质,小野的目光足以冰镇啤酒一箱,利剑似的寒光,一步步向田原逼来。田原极力躲避,踉踉跄跄地后退,语无伦次地说:“干吗?怎么回事?您这是怎么啦?”
“濑木光子说,从来没听说过叫田原浩二的男人!”简直是阴曹地府里的声音。
“什么?她糊涂了吗?昨天还见过,当面交给她七千日元……。”
小野的视线旁移,,从桌子里拿出一帧卡片:“既然两者的供述大相径庭,只得执行拘票了。”
那是本月二日的下午,天气相当热。田原从附近的冷饮店走出来。
“喂,田原先生,”一个女子亲切地向他打招呼。
谁呢?颐指气使的神态。是经常购买化妆品的那些太太中的哪一位?突然,过去抛弃的一个女子的形象,在田原的眼前浮现出来。
“美子!啊……”田原站住,叫那女子以前的名字。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