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玛丽乐博食尸鬼的故事
“我就是。”福尔摩斯回应道。然后,他指着我说,“这是我的朋友华生医生。”
“我很荣幸,”我们的客人说,“我的名字是——”
福尔摩斯没有让他把话说完,“本杰明·斯瓦拉。”
那个年轻人愣了愣。我并不奇怪。我已经看到福尔摩斯许多次这样推理了。
“你是圣玛丽乐博公墓的守夜人。”福尔摩斯继续道,“你是直接从工作岗位上跑到这里的。”
“太让人吃惊了。”
我并不像我们的客人那么吃惊。这个时候,我也想起了《泰晤士报》上提到他的名字。但我也得坦白,我的确不知道福尔摩斯是怎么推断出我们的客人就是那个守夜人。
“一点也不吃惊,”福尔摩斯解释说,“我看到你手上的老茧,那可能是经常使用铁铲的缘故。而且,我注意到你食指上的老茧,你左脚鞋子上的泥土是圣玛丽乐博公墓的泥土,而今天的《泰晤士报》说你刚刚被雇用。”
福尔摩斯经常告诉我,从一个人的手和鞋子可以推断出很多东西。他再一次证明了他的理论。
“而且,”福尔摩斯继续道,“你很明显是印度人的后裔。《泰晤士报》上提到的名字,你手上的老茧,鞋子上的泥土——所有这一切都表明,你就是文章所指的那个人。而且,你是直接从你工作的地方跑过来的。”说到这里的时候,福尔摩斯得意地看了看我,但我假装没有注意到,“因为你为所谓的圣玛丽乐博食尸鬼而苦恼,那些都是基本知识。”
“有可能是。”斯瓦拉说道,眼睛睁得很大,“但是,我怀疑伦敦肯定没有人能够依据这些现象得出你推断出的结论。”
“哦,也许还有另外一个人。”福尔摩斯说,“或者两个吧。不管怎么样,你跑来不是为了和我讨论我的推理能力吧。华生,让我们帮客人脱下外套,坐下来听听他的故事。”
我按他说的做了,还帮客人放好了帽子和围巾,当我们舒适地坐下来后,福尔摩斯就让斯瓦拉先生开始讲他的故事。
“我的父亲是个帕西(帕西(parsee),指那些因为宗教迫害而逃到印度次大陆的波斯人。)印度人,基督教的皈依者,福音牧师,”他说道,“我母亲是英国人。你肯定可以想象这种不寻常的家庭组合——至少在一些人眼里看来是这样的——成了惊恐的根源。不是我们自己惊恐,而是其他人。”
福尔摩斯对他点了点头。我以为他现在有些不耐烦了。也许,他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故事的关键。
“我说了,我的父亲是位牧师,”斯瓦拉继续说,“但是他的教区里”——这里他提到了一个在谢菲尔德郊区的住宅区——“有些事情变了,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什么事。我们教区的花园里到处盛开着玫瑰,蜀葵长得比我还高。蜀葵里有蜜蜂,但是我们不在乎。”他摇了摇头,“但是,你可能不想听那些东西。我们在那个地方度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时光。之后,形势越来越困难。不幸的是,我们离开乡下的家,来到了伦敦,事情就起了变化。”
福尔摩斯现在似乎更加感兴趣了。“什么东西变得困难了?”他问道。
斯瓦拉没有看他的眼睛,“发生了……意外。”
“什么意外?”
“让人不高兴的意外。”
“请说得再具体一些,”福尔摩斯说道,斯瓦拉转身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
“任何你可以和我说的事,都可以和华生医生说,”福尔摩斯说道,“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斯瓦拉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教区的一些房子上出现一些污言秽语。小动物和宠物开始丢失,后来我们发现它们都被恶毒的人杀害了。一些人……一些东西……吃掉了它们,至少看起来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