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981年至1982年间曾九度合法访问美国。’”
“好极了。”卜拉梅尔低声说。
“当然,这几个个案的出生日期都很接近。”
雷德勒勇敢地继续,“根据我们的经验,化名的护照通常和持有者的年龄有一两年的差距。”
在他输入扎沃斯基先生造访美国的日期和目的地之前,他说,他桌上几乎没有任何信息。然而——雷德勒说,尽管意在言外——只要一个按键,所有的东西就兜拢在一起,陆块浮现了,三个年近六十的记者合而为一成某个年龄并不确定的捷克间谍,格兰特·雷德勒三世感谢信号室完美无缺的隔音设备,可以对着镶板墙壁放声大叫“哈利路亚!”和“碧伊,我爱你!”
“佩特兹—汉普尔—扎沃斯基在1981年与1982年造访的每一个美国城市,皮姆也都在相同的日期到访。”雷德勒加强语气说,“在那些日子里,捷克大使馆屋顶秘密传送的电波都暂时中断,我们的推论是,执勤的情报员与来访的管控官正进行面对面的接触。无线电传送因此不必要。”
“真是太好了。”卜拉梅尔说,“我真希望找到想出这一招的捷克情报官员,立刻颁给他我私人的奥斯卡奖。”
迈克·卡佛带着苦恼的谨溪,轻轻提起公文包放到桌上,抽出一叠卷宗夹。
“这是兰利关于佩特兹—汉普尔—扎沃斯基的个人档案,也就是我们认为指挥皮姆的人。”
他像个弯腰展示高科技产品的推销员般耐心说明,只是他拿出来的是陈旧的东西,“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更新几项数据,或许是今晚也说不定。
波,马格纳斯什么时候回维也纳,你不介意告诉我们吧,拜托?”
卜拉梅尔像其他人一样,瞪着他的档案夹,所以他当然不必立即回答。
“我们叫他回去的时候吧,我猜。”他漫不经心地说,翻过一页。
“之前不会,确定不会。正如你说的,他父亲过世真是天意。老头子留下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我猜。
马格纳斯可有得收拾啰。”
“他现在人在哪里?”华斯勒说。
卜拉梅尔看看手表。
“我想是在吃晚饭,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是吧?”
“在什么地方?”华斯勒咬着不放。
卜拉梅尔微微一笑。
“现在,哈瑞,我想我不打算告诉你。在我们自己的国家里,我们有些权利,你知道的,你们的家伙太急着想盯他的梢了。”
华斯勒如果不顽固就不是华斯勒了。
“我们上回追踪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伦敦机场办登机手续回维也纳。我们的情报是,他已经处理完这里的事,准备回到驻地。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奈吉尔双手合十。他把依然合十的手放到桌上,显示他,不管个头小不小,要开口说话了:“你们该不会连在这里也跟踪他吧,是不是?这真的是太过分了。”
华斯勒揉着下巴。他满面愁容,但并不认输。
他再次转向卜拉梅尔:“波,我们真的需要这些情报。如果这是捷克的欺骗行动,那真是该死的可以了,是我碰过最独特的案子。”
“皮姆是最独特的官员。”卜拉梅尔反驳说,“三十年来,他一直是捷克方面的肉中刺眼中钉。
他值得他们大费周张。”
“波,你必须把皮姆带来,好好审问他所有的生活细节。如果你不这么做,我们就要不停地和这件事纠缠,直到我们头发灰白,有些人进了坟墓为止。他玩弄的不只是我们的秘密,也是你们的。我们有些严重的问题要问他,让一些受过顶尖训练的人来问。”
“哈瑞,我可以向你保证,等时机成熟,你和你的人想怎么对付他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