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ail protected]">[email protected]</a>对<a href="mailto:
[email protected]">[email protected]</a>说话,多有诗意!爱情也许就是这般发生的……我没有过多少女人。父亲在母亲过世许久后跟我说:“我是那种一生只有一个女人的男人,永远都是。”我一直都深信不疑,不过我的缺乏经验并不是出于这种可能遗传到的忠实,只是直到现在,我对这方面都不是很有兴趣,当然还是必须有点经验,我想大概有过两次或三次吧。不过最近一次至少是十年前了,那时候我还在这个乏味的世界中寻找强烈的情感波动源头。自从我开始杀人之后,就再也没有爱过人,我既没有情感上也没有生理上的需要,谋杀跟音乐会给我带来必要的紧张感跟快感、欢乐与痛苦,以些许差距打败各种性冲动,即使主张解放感官享受的主教们可能会抨击,但我可以肯定地保证,虽然十年没跟人上床,我还是好得很。有时我想玩玩游戏,跟在不同的论坛或博客认识的网友见面,但总是以失望收场,也许是因为我根本不期待这种接触,我会好意回应这些邀请,但不抱任何希望。人们狭窄的眼界常令我不快。在一两个月间,以为跟一个男人或女人讲了几个小时话就完全认识对方了,以为对方的思考有逻辑,语言表达有组织而且理性,因为他散发出人性温暖,但事实上,这些人根本就不值一提,在现实中的接触简直令人无法忍受。这些人能给我拉兹洛·杜马——40岁,正在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钢琴家,顺带一提有千万美元的身价,49件谋杀案中从来没有一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他们到底能为我带来什么呢?什么都没有。他们无法给我任何东西,我想象这些人在家里,被自己渺小的存在卡得死死的,而这类接触可以给他们的生命带来意义,给这些相信自己的人热情,对我而言,这是一个快速堕落的方法,投身大众之中……结果我仍然是个守旧的人。
我猜这个克里斯蒂娜是个老师,她的语气中有点学究味道。她简短的自我介绍中说她拉大提琴,最喜欢的曲目是舒伯特的《a小调六弦琴奏鸣曲》,我要不要答应见她呢?她提议在咖啡厅里见面,说是可以直接对谈,讨论彼此的看法,见见面……她指出我认得她的脸,但她却不知道我的模样,于是我打断她,说她的照片实在有点久远,她居然敢用无辜的语调回答说:可是我真的只有十二岁呀!
我沉默,肯定够久,让她以为我被吓到了,于是我看到屏幕上打出:开玩笑的。
我一方面松了口气,也有点心绪不宁,这个虚拟空间的对话,应该是纯技术性又无关痛痒的,却突然撩起我内心的情绪冲击,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怎么回事。这要归类到什么状况,我思考什么样的好奇会促使她想跟我见面,我是不是不够小心,在什么时候透露出信息,让人猜到了我的真实身份?我应该说过我会弹琴,提过我在教课,跟我的大键琴,天知道还有什么……但是从这些信息片段能猜测出什么?另外,现在离一个重要的音乐会只有五天,先前完全专注于谋杀一个老太婆,特别需要一些想象力,所以对音乐会的准备有点草率,我真的有时间被这些无谓的琐事转移注意力吗?不行,我现在不能分散精神。音乐怎么说?我的内心奏出接近神秘警示的音乐,也许在这个网络吧台的讨论背后,正在预备着什么。
上星期天我掐死了一个老太婆,她跟她的菜篮和大葱看起来如此不起眼,不过她必定有一双超级灵敏的耳朵,才能在肖邦的中连续三次听出不对劲来,可见大家都在假装平庸,24小时无休地出类拔萃也是很累人的。至于我,音乐会要求非凡的集中力,加上平均每两个半月一次的谋杀,还有那些无论如何总是要表演几曲的跟朋友们相聚的晚宴,我给一些媒体的访问以及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