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拉兹洛
的是某些恋爱中人、中奖者或是足球迷在他们支持的球队得分时脸上出现的那种呆滞满足的表情的话,那我真的不认识。
“不,乔治,我不会这么说。也许是更有自信、更专注、更有野心,也可以说是饥渴、急迫,但不是幸福,我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意思。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一边自言自语些关于艺术家个性有的没的老生常谈,我则专注于自己身上,却没有料到接下来的发展就像疾速开出的一列高速火车,完全超出我的掌控。
星期三下午,有太多人给我短信,希望能跟我共进早午餐,我在一串名单里仔细挑选。跟当日的朋友一起午餐后,一边绕着人际关系的浅薄虚浮闲想,一边走路回家,然后一直练琴到晚上。我关在宽敞的练习室里好几个小时,即兴弹奏,解析乐曲,拓宽我的演奏曲目;我把曲子倒着弹,把左右手部分调换过来,缓慢地弹一首快板曲子或反其道而行之,我一边弹着一部一边哼另一部,缩减乐谱的调子,调整自己的状态,准备最重要的部分——再度奏起心中的奏鸣曲。我聆听着,试着忆起日前听到的曲调跟节奏,寻找它传达给我的音乐信息,它将指引我的演奏风格,永不止息的,我的生命奏鸣曲……它是连接我的灵魂跟手指之间的一扇门。十年前,借着杀人,我打开了这扇门,这个过程就如同新生一般痛苦也一般美好,而且绝对必要。时间过去越久,这个工作就越困难,对我来说,就好像孕育生命的黄金时段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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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