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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我们还是招认了,把这回事情当作一场笑话过去了吧。

    公主

    发呆了吗,陛下?陛下为什么这样不高兴?

    罗瑟琳

    嗳哟,救命!按住他的额角!他要晕过去了。您为什么脸色发白?我想大概因为从莫斯科来,多受了些海上的风浪吧。

    俾隆

    天上的星星因为我们发了伪誓,所以把这样的灾祸降在我们头上。那一张铁铸的厚脸能够恬不为意呢?——姑娘,我站在这儿,把你的舌箭唇枪向我投射,用嘲笑把我伤害,用揶揄使我昏迷,用你锋锐的机智刺透我的愚昧,用你尖刻的思想把我寸寸解剖吧;我再也不穿着俄罗斯人的服装,希望你陪我跳舞了。啊!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信任那些预先拟就的说辞,他学童背书似的诉述我的情思;我再也不套着面具访问我的恋人,像盲乐师奏乐似的用诗句求婚;那些绢一般柔滑、绸一般细致的字句,三重的夸张,刻意雕琢的言语,还有那冬烘的辞藻像一群下卵的苍蝇,让蛆一样的矜饰汩没了我的性灵,我从此要把这一切全都抛弃;凭着这洁白的手套——那手儿有多么白,上帝知道!——我发誓要用土布般坚韧的“是”,粗毡般质朴的“不”,把我恋慕的深情向你申说。让我现在开始,姑娘,——上帝保佑我!——我对你的爱是完整的,没有一点残破。海枯石烂——

    罗瑟琳

    不要“海枯石烂”了,我求求你。

    俾隆

    这是我积习未除;原谅我,我的病根太深了,必须把它慢慢除去。慢点!有了,给他们三个人都贴上“重病”的封条;他们的心灵都得了不治之症,受到你眼睛的传染,神智不清。这些贵人的症状准确无误,满脸通红——那正是瘟疫的礼物。

    公主

    他们送礼来的时候,神智很清。

    俾隆

    我们已经破产了,请您留情。

    罗瑟琳

    哪里,你们的言词如此体面,如此富有,怎么说得上破产?

    俾隆

    住口,我今后不再和你交战。

    罗瑟琳

    能这样最好,这正是我的心愿。

    俾隆

    你们开言吧!我简直一筹莫展。

    国王

    亲爱的公主,为了我们卤莽的错误,指点我们一个巧妙的辩解吧。

    公主

    坦白的供认是最好的辩解。您刚才不是改扮了到这儿来过的吗?

    国王

    公主,是的。

    公主

    您这样作是有道理的吗?

    国王

    有道理的,公主。

    公主

    那时候您在您爱人的耳边轻轻地说过些什么来着?

    国王

    我说我尊敬她甚于整个的世界。

    公主

    等到她要求您履行您对她的誓言的时候,您就要否认说过这样的话了。

    国王

    凭着我的荣誉起誓,我决不否认。

    公主

    且慢!且慢!不要随便发誓;一次背誓以后,什么誓都靠不住了。

    国王

    我要是毁弃了这一个誓,你可以永远轻视我。

    公主

    我要轻视您的,所以千万遵守着吧。罗瑟琳,那俄罗斯人在你的耳边轻轻地说过些什么来着?

    罗瑟琳

    公主,他发誓说他把我当作自己的瞳人一样珍爱,重视我甚于整个的世界;他还说他要娶我为妻,否则就要爱我而死。

    公主

    上帝祝福你嫁到这样一位丈夫!这位高贵的君王是决不食言的。

    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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