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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家时,客厅往往只留着一盏昏暗的廊灯,陈露的房门紧闭着,里面悄无声息。

    她似乎也刻意避着我。白天我在家时,她总是无声无息地待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或者在我回来前就早早睡下。偌大的房子里,常常只有我一个人走动的声音,空旷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交流仅限于必须的、冰冷的几个字。

    水电费单在桌上。

    嗯。

    物业通知明天检修。

    知道了。

    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像两个被迫同租的陌生人。

    阿哲来过几次,每次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放下一些文件或生活用品,叹着气离开。他看陈露的眼神复杂,带着同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在这个小圈子里,林薇依旧是那个大家心疼的、被辜负的受害者,而陈露,这个趁虚而入的伴娘,位置尴尬得令人无所适从。

    这天傍晚,一场酝酿已久的秋雨终于落了下来。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落地窗上,迅速汇成一道道急促的水痕,将窗外灰蒙蒙的天色和萧瑟的庭院切割得支离破碎。狂风卷着雨丝,发出呜呜的嘶鸣。

    我靠在书房的皮质转椅里,面前摊着一份厚厚的项目风险评估报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窗外的雨声单调而压抑,像无数根细针扎在紧绷的神经上。

    三个月前的画面,林薇那张惨白决绝的脸,宾客们震惊鄙夷的目光,陈露颤抖着说嫁时的泪眼……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翻腾,搅得心头一阵阵烦躁的钝痛。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近乎凄厉的门铃声,穿透了密集的雨声和窗户的隔音,尖锐地刺入耳膜!

    叮咚——叮咚——叮咚——!

    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疯狂!像是有人在外面用尽全身力气、不顾一切地砸着门铃按钮!

    我猛地皱紧眉头,被打断思绪的烦躁瞬间升腾。谁会在这种鬼天气、这种时候如此疯狂地按门铃

    难道是阿哲有急事

    我烦躁地起身,大步穿过空旷冰冷的客厅,走到玄关。可视门禁的屏幕上,雨水模糊了画面,但依旧能清晰地辨认出外面的人影——

    不是阿哲。

    是林薇!

    她浑身湿透,单薄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狼狈不堪的轮廓。长发像水草般黏在苍白失色的脸上,雨水顺着她的头发、脸颊、下巴不停地往下淌。她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冻得瑟瑟发抖,嘴唇乌紫,眼神却像濒死的困兽,充满了绝望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她一只手死死地按在门铃上,另一只手用力地拍打着冰冷的金属门板,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混合在尖锐的门铃和哗哗的雨声里,形成一种歇斯底里的噪音。

    李默!李默你开门!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你出来见我!她嘶喊着,声音被风雨撕扯得破碎不堪,却依旧能听出里面浓重的哭腔和崩溃,求求你……开门……求你……

    我站在门内,透过冰冷的屏幕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头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和厌烦。

    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她从未联系过我。仿佛那场当众的羞辱从未发生。现在,像只落汤鸡一样出现在这里,哭喊着哀求

    迟来的忏悔还是看我和陈露这个替代品竟然真的过了下去,心有不甘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她那张被雨水和泪水冲刷得扭曲的脸,看着她徒劳地拍打、嘶喊,看着她眼中那点疯狂渐渐被冰冷的雨水浇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任由她在门外自生自灭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我回头。

    陈露不知何时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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