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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风起青萍末,棋落惊四座
    第9章

    风起青萍末,棋落惊四座

    松鹤院的炭盆烧得正旺,暖香混着药气漫在室内。

    苏晚垂手立在老夫人软榻前,袖中那叠誊抄的账册被掌心焐得发烫——三日前查账时王小厮供出的赵姨娘掺甘草一事,她昨夜又翻出三年前的旧医案比对过,果然在老夫人往年的进补方里,甘草用量平白多了三成。

    "晚丫头,你前日说要整理库房旧药材?"老夫人望着窗外初霁的雪色,忽然开口。

    苏晚睫毛轻颤,喉间泛起几分热意。

    这是她等了三日的契机。

    她屈指抚过袖口洗得发白的缠枝莲纹,那是嫁入侯府时母亲临终前绣的,针脚细密得像母亲的叮嘱:"忍一时不难,难的是忍到能掀翻棋盘那日。"

    "回祖母,"她声音清润,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忐忑,"儿媳见各院用药没个准数。

    上月西院二姑娘说补气血的参汤苦,原是底下人把党参换成了苦参;前日三奶奶说安神膏不管用,原是枣仁放陈了。"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半本毛边纸订的簿子,"儿媳斗胆想立个医案簿,记清每位长辈的病症变化、每月用了什么药、多少量。

    往后采买有凭据,煎药有对照,再不会有损耗旧药的说法。"

    老夫人的目光落在那本簿子上,封皮用浆糊粘得平整,第一页工工整整写着"松鹤院医案",底下列着日期、症侯、药方、用量、煎法。

    她翻到第二页,是昨日替自已诊脉后记的:"寅时咳甚,痰黄黏,舌边红,脉弦数——减半夏,加竹茹二钱。"

    "好。"老夫人将簿子递回,眼角的皱纹里浮起笑意,"刘嬷嬷,你跟着晚丫头去。

    库房那些药材单子,你比谁都熟。"

    立在门边的刘嬷嬷忙应了声"是",眼角扫过沈氏——后者正捏着帕子绞来绞去,帕角的金线在炭盆光里泛着冷光。

    沈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昨日才听赵姨娘说,王小厮被发卖前咬出西院每月私扣五两药材银,如今老夫人又把医案簿的差事交给苏晚...她望着苏晚垂眸接簿子的模样,那身洗得发白的月白衫子,倒像根刺扎在她眼里——三年前她嫌苏晚寒酸,特意让她穿旧衣立规矩,如今倒成了"克已守礼"的由头。

    "母亲,"她强笑着开口,"医案簿虽好,可各院主子的病症到底是私事..."

    "私事?"老夫人端起茶盏抿了口,"上月你说西院的安神膏是我院里拨的,结果查出来是你房里的小丫头偷换了朱砂。

    私事?"她将茶盏重重一放,"晚丫头管的是公中药材,又不是翻你们的妆奁匣子。"

    沈氏喉间一甜,险些咬到舌尖。

    她盯着苏晚袖中鼓起的医案簿,忽然想起昨日在佛堂听见的——苏晚让春桃去药市问了,京城几家大药铺的掌事都夸她"懂行"。

    "是儿媳考虑不周。"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全凭母亲安排。"

    三日后的午后,苏晚带着刘嬷嬷进了库房。

    霉味混着药材香扑面而来,她借着窗口的光扫过一排檀木柜,最上面那层标着"旧人参"的瓷罐里,竟躺着半支须根完整的野山参——这哪里是旧的?

    分明是被人藏起来的。

    "刘妈妈,"她转身时眼底闪过冷光,"翠兰姑娘当年管库房时,可是这样记的?"

    刘嬷嬷的手在柜门上顿了顿。

    翠兰是前管家娘子,三年前突然"暴病"身故,库房钥匙便到了沈氏手里。

    她压低声音:"少夫人可知,翠兰姑娘临终前,曾往老夫人院里送过张纸条?"

    苏晚的指尖在账本上一顿。

    她早查过,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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