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刘明悄然打点了客栈上下,贿赂伴着恐吓,各自噤若寒蝉,险险避过两轮盘查。
不久上面果然来人,明目为巡查,私下却见了刘明,给了奖钱,说上面很满意,又着重提了提西南那人,需春天之前解决。
时间飞逝,转眼从夏入秋,江南之地,温度稍降,树上结了些果子,叶子只是从翠绿变为墨绿。
客栈后院,十七在练剑,伤势已恢复得七七八八。
一舟拿着木剑在学招式,模样认真,动作却搞笑。
夭夭姑娘一身布衣,坐在石桌前,执笔挥墨,写字作画,随不及那晚散步时的柔美,却添了些天然灵秀。
白月洗着刘明与一舟的衣裳,长发束在胸前,微笑着,似是满意于当下的生活。
刘明躺在树荫下,嘴里叼着草杆,欣赏了一会白月的翘臀,又换了位置,去瞄那若隐若现的双峰。
看着天上流云,也想过若是先见白月,大约自己已归隐山林,哪要这样打打杀杀。
看了看十七的剑,与夭夭的身材,撇了撇嘴,就又转头去欣赏白月胸前的一抹白,却与她对上目光。
明眸皓齿,伸手拉了拉衣裳,欲盖弥彰。
馋得刘明咽了下口水,躲开了目光,拉了拉长衫掩盖尴尬。
心中嘀咕不行还得去找个便宜的窑子。
夜幕降临,刘明与十七走在后巷的小路上,十七一身洁白,刘明随意穿件麻衣,一边走一边商讨西南那位,从卷宗级别来看,甚至高于陆忠劫了。
聊到这一战的凶险,十七低头沉吟半晌,听了步子,刘明也随之停下。
若是成功,我想去北方非战之地,寻一隐居之所十七咬着嘴唇,抬眼去看刘明,问,你呢
刘明瞥见十七摩挲着剑柄的手指,翻了个白眼,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十七听了这话,果然那手指停住,朱唇轻启,笑魇如花,好
一时氛围暧昧,刘明清了清嗓子,你没事多笑笑,挺好看的
十七竟害羞着低了头,嗯,试着几次开口,终于红着脸说,你总去看白月,是不是喜欢
刘明悄悄咧了咧嘴,就,随便看看
也不见你看我
也看了,剑舞得很好看
十七咬了咬嘴唇,我们认识多久了
刘明目光躲闪,此程凶险,若是。。。
十七皱眉,摆了摆手,知道了,整理一下我们就出发
清晨,落了些细雨,西门外,一架牛车慢悠悠的前行。
白月与一舟坐在最前,十七与夭夭跪坐对弈,面前铺着画了横平竖直黑线的宣纸,黄豆与黑豆作子,是被刘明称为五子棋的玩法。
刘明坐在最后,赤着脚,穿着麻衫,横着躺靠在行李草垛上,不断撕着手里的牛肉干。
也不立即吃掉,不紧不慢的,一点点的嚼进嘴巴里。
旅程漫长,遇过山贼,遇过猛虎,十七每每只是翻翻眼皮,便继续下棋,对弈的人换来换去,甚至对面无人,也自己与自己下。
刘明那朴刀不断染着血迹,风吹雨淋,渐渐锈迹斑斑,终于在劈死一只疯狗时崩开了刀刃。
举着朴刀看看,又转头看看十七,看看夭夭,看看白月和一舟,满脸茫然。
随手扔了那刀,坐上牛车,晃晃悠悠继续启程。
渐渐入了冬,虽未见雪,却一日凉过一日。
牛车驶入镇子,问了一圈买不到武器,铁匠铺倒是有的,只是据说那铁匠只打马蹄。
众人找了客栈安顿,十七坐在桌前仍在研究黄豆黑豆,只是从五子棋研究到了围棋范畴,一发不可收拾。
一舟拿了鸡腿坐在对面啃,不喜欢舞刀弄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