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僵尸女》的故事
到夜晚,听到鼓声,他就必然心神不宁,非得喝到醉得不省人事不可。有一次,她见丈夫出外去了,就同男管家聊天,设法问起了这件事。但男管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告诉她,丈夫与那些雇工之间存在着许多棘手的问题,正等待解决,等等,等等。
“一天,用完茶点,丈夫与男管家又要到最边远的种植园去。由于路远,准备第二天归来。
趁此机会,姑娘打定主意步行去那幢荒芜的房子看看。约摸下午五时左右,火球似的太阳已经不太炙人了。丈夫他们一上路,姑娘也随之离开了家。她摸索着通向那房子的路,不料迷了路。夜幕降临了,她总算来到了能眺望到那房子的山脊上,但她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回去还是继续往前走。最后,好奇心战胜了一切,她还是向那座房子走去。突然,她看见房子里亮起了灯光,走近一看,原来屋里的桌上点起了一枝蜡烛。姑娘鼓足勇气推开了门,并仔细往里打量,角落里置放着一个伏都教神坛,上面插着好多点燃的蜡烛。
神坛上有个洋娃娃,黑发,衣服与她结婚时穿的一模一样,一根针刺过了娃娃的心脏。姑娘吓得几乎要晕死过去,她转身就想逃出去,但去路己被堵死,门口站着一个庞然大物似的黑人。他眼珠突出,赤着上身,下面穿了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正用一种失常人的眼神呆呆地瞧着她。她绝望地尖叫起来,但这个其实是还魂尸的黑人仍一步步地向她逼近,并象上回庭院里的僵尸女一样,伸出了双臂。姑娘又尖声地嘶叫着,逃进了隔壁房间,死命地锁上门。屋里一片漆黑,一扇窗子几乎被丛林般的植物严严实实地覆盖着,只有微微星光勉强地透进屋内。借着微光,姑娘己慢慢适应了黑暗,她发现这房间里有张床,床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原来正是僵尸女,恐惧使她的叫喊也一下子窒息了。僵尸女缓缓地起身,开始朝她走来!这锁得象棺材一样的房间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脱身了,姑娘吓得真想当即倒在地上死去。忽然窗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命令僵尸女住手,回到床上去。……这又是那好心的黑人女管家。女管家叫姑娘不要怕,她马上进屋来保护她。姑娘开了房门,女管家身后站着那巨人般的黑人,但他已俯首贴耳了。女管家叫他往后要照顾姑娘,不许伤害她,他都一一应诺。那个头发蓬乱的僵尸女也乖乖就范了。女管家温柔地扶着姑娘的肩头,陪着她乘上了一辆驴驹驾驶的马车回到了庄园。一路上,她原原本本地向姑娘叙述了这说来话长的家史,因为姑娘已意识到,那个一头金发披散到腰间的僵尸女就是她丈夫的前妻。”
“我插一句话可以吗?”瓦伦蒂问。
“要说什么?讲吧。”
“我情绪很低沉,很难听进你讲的故事。我想,故事最好留着明天讲,行吗?这样我们就能说说话了。”
“行。但你想说些什么呢?”
“我要谈的事与我的女朋友有关,我是多么为她担惊受怕,因为她处于危险之中。可是,那个我渴望收到她的信、渴望着见她的并不是我的女朋友,此时此刻我在想念玛尔塔,我整个身心都在想她……想她能紧贴着我。因为玛尔塔是真正能挽救我的人,因为我觉得自己象个死人一样。我发誓我有这样的感觉。”
“说下去,我听着。”
“我想求你做件事,不过我怕你会笑话我。”
瓦伦蒂还是迟疑不决。
“不会的,我为什么要笑你呢?”
“如果不麻烦的话,请点上蜡烛,我希望你按我口述写封信给她,现在我要是用眼睛,头就发晕。”
“怎么啦?除了肚疼外,你又有什么病啦?”
“没有,只是身体太虚弱了。今天下午,我试着写信,但这纸总是让我感到晕眩。”
“好,你就开始口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