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我让司机给你送外套’。

    2019年12月25日，我发‘圣诞快乐’，你回‘今天加班，明天补’，然后凌晨一点偷偷给我送了那只雪地靴。

    2020年4月9日，我生日，你回了一句‘今天不工作’。

    那天晚上你做了一桌菜，我还骂你咸了……

    她念着念着，声音越来越小。

    你看……你明明也爱过我的，对不对

    你不是没有心，你只是不会说。

    我也是。

    可惜……我们都没学会好好爱人，就已经被生活拆散。

    她顿了顿，把手机合上，低头望着他的脸，眼泪终于滑落：

    但我还在。

    你醒醒，听我说完这句话——我还在，陆时宴，我还在。

    —

    38

    他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却是：你怎么还没走

    也许是命运也动了恻隐之心。

    纪柠在他床前守到第五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她正在念着《傲慢与偏见》——

    那本他们当年一起看过的。

    她正读到达西先生对伊丽莎白告白的那一页，手忽然被什么轻轻抓了一下。

    她一愣，猛地抬头——

    陆时宴睁开了眼。

    他眼神还有些涣散，似乎认不清周围的环境，但手，确实在握她的。

    他张了张嘴，嗓音微弱到几乎听不清：

    你怎么……还没走

    纪柠眼泪顿时滑落，却笑着握紧他的手：

    你昏了六天，我走去哪儿

    这次，你醒了，我就不会走了。

    你不准再装冷淡了，不准再什么都替我决定。

    以后你所有的烂摊子，病也好、痛也好、怕死也好，都得跟我一起扛。

    陆时宴望着她，眼角湿润，一行泪缓缓滑下。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

    原来不让她留下，是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

    而她，还愿意回来，是这辈子最大的恩赐。

    39

    她替他整理公司事务，开始为未来做打算

    陆时宴醒来的第二天，纪柠就开始帮他处理公司积压的事务。

    曾经她以为，自己离开那座高楼大厦、离开那些繁杂的合约文件，就可以彻底过上自由的生活。

    但当她坐回那张董事长办公室的临时椅子时，她突然发现——

    自己并不抗拒。

    因为那是为他打理的，是替他撑起的来日。

    陆时宴康复期还不能久坐，每天都靠视频电话和她沟通。

    她一边翻文件一边吐槽：你以前公司这账目管理简直离谱。

    他笑：你别以为我不在就能骑在我头上。

    你已经签字放弃股份了，技术上我不属于你了。

    他咳了一下，嗓音还虚弱，却眼神坚定：

    纪柠，从现在开始，我的命、我的公司、我的卡……统统都属于你。

    她没理他，翻了页财报：你先把命保住再说吧。

    这公司我先替你守着——你要真哪天咽气了，我就把它卖了养老。

    视频那头他笑了出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看着镜头里那个皱着眉头、认真工作的女人，心里某个地方忽然安定下来。

    她还在这里。

    他的未来也在。

    —

    40

    他偷偷准备求婚，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

    陆时宴身体好转得比预期快。

    一个月后，他已经能自主下床活动，虽然走路还不太稳，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