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砚秋舌战警,暂得喘息机
个,声音带着恐惧,“还有…老爷他…他差点…”提到这个,谢砚秋的心又沉了一下,脸上露出苦涩:“电视机…房东明天会来派出所协商赔偿。
警察说,这个钱,我们必须要赔。
至于爹…爹当时的行为,”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父亲铁青的脸色,“陈警官定性为‘抗拒执法未遂’,情节严重…但念在…念在爹他…呃…‘精神状况不稳定’,加上我们身份特殊,暂时不予追究…但警告我们,绝对不能再有下次!否则…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哼!若非尔等阻拦…”谢镇山重重哼了一声,但终究没再说下去。
他也知道,此间“官府”的力量和规矩,与他想的大不相同。
那冰冷的铁栏和警棍,是实实在在的威慑。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谢明远急切地问,这囚笼般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谢砚秋摇摇头,疲惫地说:“暂时还不能。
警察说,身份不明人员不能随意离开。
要等明天…等一个叫‘民政局’和‘救助站’的人来核实我们的情况。
如果…如果核实通过,可能会给我们一些暂时的帮助,比如安排住处,或者…教我们怎么去补办身份…”“还要等?!”柳氏绝望地低呼一声,身体晃了晃。
谢明玉也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又要在这个地方待一夜?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陈警官和小赵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不同制服的人。
一个年纪稍大,戴着眼镜,气质温和些,胸前挂着“民政局”的工作牌。
另一个稍微年轻,穿着印有“xx市救助管理站”字样的蓝色马甲。
“谢砚秋,这两位是民政局的李同志和救助站的王同志。
”陈警官指了指身边两人,语气依旧严肃,但似乎比之前缓和了一丝,“他们来了解你们的情况。
”所有人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李同志推了推眼镜,拿出一个文件夹,语气温和但带着公事公办的味道:“谢砚秋是吧?陈警官这边的情况我们已经初步了解了。
你们自称是来自‘云雾沟’的灾民,身份证明全部遗失。
能具体说说‘云雾沟’属于哪个省哪个市哪个县吗?还有受灾的具体日期?你们逃难的大致路线?沿途有没有在哪个救助站登记过?”问题如同连珠炮般砸来,每一个都精准地戳在谢砚秋编造的故事最薄弱处。
她手心瞬间又冒出了冷汗,大脑飞速运转,竭力回忆着自己之前写在表格上的那些模糊不清的细节。
“云雾沟…在…在西南大山里…具体…具体属于哪个县,我们山里人也不清楚…只知道离外面很远很远…要翻很多座山…”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受灾是…是去年…去年秋天,下大雨,山洪暴发…我们村子在山坳里,一下子就被冲没了…日期…大概是…九月初几…”她报了个模糊的时间,“逃难…我们沿着一条河往下游走…走了…走了很久,记不清多少天了…路上…路上遇到过一些好心人给点吃的…救助站…”她露出茫然的表情,“我们…我们没听说过救助站…也没看到过…”李同志一边听,一边在纸上记录着,眉头微微蹙起。
这描述太模糊,太笼统,完全无法查证。
西南大山?范围太大了。
没有具体地点,没有确切时间,没有沿途任何可核实的节点信息…这几乎就是一个无法追溯的“孤岛”故事。
救助站的王同志接着问:“那你们在城里落脚,租房子,用的是现金还是其他方式支付?房东叫什么名字?有联系方式吗?租期多久?”又是一个死穴!谢砚秋心跳如鼓,她哪里知道房东叫什么!她甚至不知道那个身体原主是怎么租的房子!她只能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