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心隐隐作痛。

    想起白天林婉宠溺的笑容。

    实在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姜衡扫了我一眼，神色复杂：「你在想什么？当然不是拳打脚踢的那种打……」

    我傻眼了：「啊？那是什么啊？」

    姜衡摆摆手，声音别扭：「这不方便说，你就当做是给她的奖励吧。」

    「反正她还挺喜欢的。」

    车停到校门口。

    姜衡径直往教学楼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又回头问我。

    「等会十点的课，你想上吗？」

    我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心虚问：「可以不去吗？」

    姜衡嘲弄轻笑：「果然，有些人就算失忆了，不喜欢上课的毛病还是刻在血液里的。」

    我想要辩解又无话可说。

    果真是研究人性的专家。

    「我帮你签到，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就自己回寝室休息。」

    姜衡懒散地朝我挥挥手。

    「回去吧。」

    我连忙道谢。

    没想到姜衡这人还挺好的，根本不像看上去那么拽嘛。

    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和他有矛盾。

    还挺想和他当朋友的。

    我心里胡乱想着，刚转过身，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微不可闻的叹息。

    「其实，之前的你也没你想的那么坏。」

    在宿舍里躺了一会，闭上眼却全是光怪陆离的碎片。

    脑海里断断续续的记忆。

    宛如提线木偶般无法掌控的感觉。

    我实在睡不着。

    寝室里空无一人，最后只好百无聊赖地在学校里散步。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图书馆。

    我正回复完林婉日常关心的消息。

    想了想，又补充道。

    【之前多谢姐姐的照顾了。】

    手机安静了两秒。

    随即是轮番轰炸的振动消息提醒。

    还没来得及看，有人叫住我。

    「小澈。」

    程睿筠站在我面前。

    她换了件短袖，看上去清爽干净。

    「要去图书馆吗？」程睿筠轻声询问，嗓音清冽柔和。

    我迟疑稍许：「对，想着既然是从图书馆摔倒的，万一故地重游能想起什么呢。」

    程睿筠了然，她点点头：「那我陪你一起。」

    此时图书馆没多少人，大家都在安静地看着书。

    我抚摸着楼梯扶手，脑海里却隐隐出现了一个少年的面孔。

    「程睿筠，今早陈姨说我和姜衡有矛盾，是真的吗？」

    程睿筠和我青梅竹马，自然也是认识姜衡的。

    林婉对我言听计从，既然我过去和姜衡闹了矛盾，那要是问她，她肯定也只会捡好听的说。

    比起林婉。

    程睿筠似乎会更公平一些。

    她微微皱眉：「你想起什么了吗？」

    我摇头：「没有，只是心里觉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