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从蒙巴那斯出发去参战(一)诗人的伤口
接受了环钻手术,切除了一个脑肿瘤。11日,他给玛德莱娜发了一份电报,告诉她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他经常写一些简短的信件,随时告知她病情的发展情形。8月份,她表示希望能来探望他时,他恳求她不要来。他要求她写信告诉他一些愉快的事情,不过一个星期不超过一封信。他请求她给他寄回他的炮兵手记、一本诗集《炮车》、玛丽·洛朗森的两幅水彩画,以及他过去托付她保管的一枚戒指。他对待玛德莱娜同对待路易丝一样:收回属于他的以及他给出去的一切东西。
不久,玛德莱娜也离开了阿波利奈尔的生活。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来莫里埃别墅看过阿波利奈尔,而且不久以后取代了玛德莱娜在他身边的位置呢,还是如同他在最后一封发往阿尔及利亚的信中所说的那样承认自己变得“更加容易发脾气”了呢?总而言之,从他恢复平民生活之后,他身穿挂着6月份颁发的战争勋章的漂亮制服,摘掉了头几个星期缠在头上的绷带,换上皮质船形帽,纪尧姆·阿波利奈尔换了个人,不再是原来的纪尧姆·阿波利奈尔了。他表现出了极端的爱国主义热情,令他的所有朋友大为吃惊。但他并不高兴,整日闷闷不乐,他周围处处可见的个人主义以及与前线的苦难相距甚远的巴黎生活使他深感失望。
然而,他还是将要回到位于圣日耳曼大街他的房子里去,将加入这样的生活,也将去参加五彩缤纷的活动与宴会。但遗憾的是他只能坚持到战争结束:一共还仅仅能在人世间再生存27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