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糖纸
枝,找到了更阔绰的“买家”,自然不再需要我这个“过期”的、复读的穷学生了。
那些我以为的“喜欢”,那些我珍视的瞬间,不过是我用金钱和自以为是编织的幻梦!我几乎是踉跄着逃出了那条巷子,如同一个败军之将,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我需要抓住点什么,需要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需要一种方式来填满这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空虚,需要……彻底的告别。
掏出手机,指尖因为寒冷微微颤抖。
我拨通了陈越心的号码。
“陈越心,出来见一面。
”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电话那头传来她惊喜又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声音:“向阳?现在吗?好!你在哪?我马上来!”当陈越心气喘吁吁地跑到约定的地点,看到我时,她脸上瞬间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仿佛得到了某种救赎,眼睛亮得惊人。
她精心打扮过,穿着漂亮的冬裙,像一朵迎着寒风也要盛放的花。
我没有说话,直接带她去了电影院。
黑暗的放映厅里,巨大的银幕上光影流转,上演着别人的悲欢离合。
我无心观看。
当屏幕的光线偶尔照亮她精致的侧脸时,我猛地侧身,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掠夺意味,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她显然猝不及防,身体瞬间僵硬,发出一声细微的惊呼。
她的吻技生涩而笨拙,带着少女初尝禁果的青涩和慌乱,被动地承受着我的肆虐。
她的嘴唇柔软,带着润唇膏的甜腻香气。
这味道很陌生,不是程茉莉身上那种自然的、淡淡的茉莉清香。
陈越心是聪明的,她似乎感觉到了我情绪的不对劲。
我的吻里没有温情,只有发泄和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但最终选择了顺从,笨拙地尝试着回应我。
黑暗中,她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困惑、不安,还有一丝……欲言又止的担忧。
电影还在继续,无聊的对白和配乐成了背景噪音。
我松开她,看着她微微喘着气,胸口起伏,昏暗的光线下,她低领毛衣下,那颗偏右的、褐色的痣,随着她的呼吸若隐若现,像一颗无声的诱惑。
“跟我走吗?陈越心。
”
我凑近她的耳朵,声音低沉而喑哑,热气喷在她的耳廓。
“去……去哪里?”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不确定,手指绞着衣角。
“你跟着我走,就行。
”
我没有解释,直接拉起她的手,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力道,离开了电影院。
目的地,是我家那套已经空置、尚未出租的老房子。
这里承载了太多关于程茉莉的记忆,每一寸空气仿佛都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特别是哥哥房间的那个窗户,望出去,正对着程茉莉家那个小小的阁楼。
多少个日夜,我曾在那里,偷偷凝视着阁楼里她伏案学习或安静看书的身影,那是属于我的、隐秘的甜蜜。
推开尘封的大门,一股灰尘和陈旧家具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拉着陈越心,径直走进我曾经住过的房间。
房间里还保留着少年时的痕迹,墙上褪色的球星海报,书架上蒙尘的旧书。
“向阳……这是?”
陈越心环顾着四周,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但更多的是迟疑和隐隐的不安。
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
压抑了一整晚、甚至压抑了许久的黑暗欲望和毁灭性的冲动,在这一刻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