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朗读
暂停
+书签

视觉:
关灯
护眼
字体:
声音:
男声
女声
金风
玉露
学生
大叔
司仪
学者
素人
女主播
评书
语速:
1x
2x
3x
4x
5x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褪鳞时刻
的、因奔跑而微喘的急促,“能麻烦您……给我母亲加个号吗?她情况不太好……”他闻声抬起头。

    镜片后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瞬间穿透了薄薄的妆容和衣料,直抵内里。

    没有惊讶,没有询问,仿佛我的出现、我的装扮,都在他意料之中。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从手边拿过一张加号条,拿起那支沉甸甸的、象征权威的钢笔,流畅地写下名字和时间。

    递过来时,他的手指,温热的、带着长期消毒后特有的干燥感,没有直接放在纸条上,而是刻意地、缓慢地、带着不容错辨的暗示,轻轻擦过了我的掌心。

    那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脊背,激起一阵混杂着厌恶与算计的颤栗。

    我飞快地捏住纸条边缘,指尖冰凉。

    他是一个无可指摘的医生。

    面对母亲时,他的耐心和温和足以融化最坚硬的冰。

    他语调沉稳,逻辑清晰,用坚定的、不容置疑的语气描绘着康复的可能,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死水中的石子,试图激起希望的涟漪。

    他引导母亲倾诉,眼神专注而充满力量,仿佛他就是那束可以驱散黑暗的光。

    母亲灰败的脸上,那涣散的眼神,竟真的在他笃定的叙述中,一点点凝聚起微弱的光亮。

    看着母亲眼中那点被他点燃的希冀,我心中五味杂陈——感激他的专业与“仁慈”,又清醒地意识到,这束光,是我用自己作为燃料才换来的。

    他熟练地安排实习生带母亲去做一系列测试,诊室里瞬间只剩下我们两人。

    空调冷气吹在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额头上因夏日奔波渗出的细汗还未干透,粘着几缕碎发,脖颈、锁骨、手臂在吊带的衬托下,皮肤因薄汗而泛着一种微妙的、湿润的光泽。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我因紧张而分泌的、几乎无法察觉的体味,形成一种暧昧又危险的氛围。

    “好久不见,小程。

    ”

    他终于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依旧儒雅、却因岁月和思虑刻上细纹的脸。

    他揉了揉眉心,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随即,那双深邃的眼睛便直直地看向我,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他指了指办公桌旁那张为病人准备的、离他很近的椅子,“坐这儿吧。

    ”真的猎人,往往把自己伪装成猎物。

    我心底默念着这句话,脸上却绽开一个温顺又带着点羞涩的笑容,依言坐了过去,离他很近,近到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木质味道和消毒水混合的气息。

    他很自然地伸出手,宽厚温暖的手掌覆上了我放在膝盖上的手背。

    他的手心干燥而有力,传递着一种掌控的意味。

    “你又更加漂亮了。

    ”

    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扫过我的脸、脖颈、肩膀,像在欣赏一件精心养护的藏品,语气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赞赏。

    “肖教授您依旧如同我印象中那样,儒雅,英俊,”

    我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清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仰慕,“我说的是实话哦。

    ”

    指尖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蜷缩进掌心。

    他显然很受用,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带着餍足感的微笑。

    “谢谢你。

    谢谢你的夸奖。

    ”

    他低头看了看腕间价值不菲的手表,表盘在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准备下班了,”

    他抬眸,目光锁住我,“今晚程女士愿意赏光,与我共进晚餐吗?”如我所料。

    他会发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首页 >茉莉再见,我是张时渺简介 >茉莉再见,我是张时渺目录 > 褪鳞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