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不是婚戒留下的,是他用红笔日复一日画出来的执念,比金属更牢固的执念。
昭临,我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我们回不去了。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眼里闪过绝望。
但我可以陪你看医生,我补充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裴昭临抬头,眼里有光在闪烁:清禾,你……
话没说完,手机弹出新邮件,是他的律师发来的:遗产转移手续已完成,顾清禾女士为唯一受益人。
白玫瑰在风中轻轻摇曳,摄像头的小红灯一闪一闪,像极了他这么多年来从未移开的视线。
我望着他,突然发现,那个在监控里摆姿势的男人,在墓碑前发疯的男人,在便利店哭泣的男人,不过是被执念吞噬的可怜人。
走吧,我指了指街角的医院,该去复诊了。
裴昭临愣住,随即露出释然的笑,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他伸出手,无名指的圈印在阳光下明明灭灭,像道永远褪不去的疤。
而我知道,无论选择原谅还是离开,那些被监控记录的瞬间、被红笔描红的圈印、被执念扭曲的誓言,都将成为我生命里永远的褶皱。
风掀起白玫瑰的花瓣,落在裴昭临的肩头。
他望着我,眼里有期待,有恐惧,有解脱。
而我转身走向阳光,无名指的圈印渐渐淡去,像一场漫长的梦醒了。
至于未来,是深渊还是新生,谁又能说得清呢
锁骨的小月亮纹身被阳光照着,暖暖的——那是我大二时画的月亮,现在终于不再滴血,像枚普通的印记,留在过去的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