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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阿桃,扶我。我踩上她的肩膀,指尖刚碰到油纸包,后颈突然一凉。

    姑娘当心。白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提着剑从阴影里走出来,世子让我守着。

    我松了口气,把油纸包塞进他怀里:回府。

    烛火在妆台上跳,我展开画轴时,阿桃倒抽口冷气。

    前半卷是层叠青山,后半卷却多了片暗纹——仔细看,竟是半块玉佩的轮廓,缺了一角。

    这形状……我颤抖着从枕头下摸出那半块玉。

    月光透过窗纸,两块玉的缺口严丝合缝,像两块被撕开的血痂。

    白砚,去地牢。我把画塞给阿桃,翻所有旧账册,尤其是永德七年的。

    地牢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白砚举着火把翻到第三箱时,突然顿住:姑娘,看这儿。

    一本虫蛀的账册背面,老侯爷的字迹力透纸背:玉佩之中,藏我毕生所知。

    我攥紧怀里的玉,指节发白。

    砸了它。我对白砚说。

    他盯着玉上的昭字,喉结动了动:这是世子……

    砸!我抄起石锁,老侯爷的遗命,比玉金贵。

    咔嚓一声,玉裂成两半,里面滑出片薄如蝉翼的绢帛。

    我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列着名字——张尚书、李侍郎、陈将军……全是京中跺跺脚能震塌半座城的人物。

    这些人……身后传来咳嗽声,我回头,贾容昭倚在门框上,脸色比月光还白,全是当年力主撤北境粮草的。

    我把绢帛递过去:送秦御史

    他摇头,绢帛在他手里簌簌发抖:秦御史前儿被参了,说他收边将贿赂。

    我捏紧袖口:沈嬷嬷……

    她死了。贾容昭声音发哑,但我让人扒了她的指甲,里面有金粉。和永宁公主赏下人的金瓜子,一个模子。

    我猛地想起前晚——沈嬷嬷倒在白菜堆里,嘴里那半枚带血的金瓜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大夫人是棋子。我低声说,永宁公主……

    不。他打断我,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倒出药丸吞下去,公主不过是个壳。真正的人,在宫里。

    院外突然传来铜锣声。

    圣旨到——

    尖细的嗓音刺破晨雾。

    我跟着贾容昭跪在青石板上,看着太监展开明黄缎子,朱印在晨光里发亮:着定北侯世子贾容昭全权审理永德七年军械案,凡涉案者,一律拘拿。

    叩首时,我瞥见大夫人跪在人群最前面,手指抠进青石板缝,指节泛白如骨。

    清娘。贾容昭突然攥住我的手,掌心烫得惊人,等会随赵嬷嬷去后宅。

    我抬头看他,他眼尾泛红,却笑得温和:大夫人的妆匣底下,有个暗扣。

    晨雾散了,禁军的银枪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我望着大夫人颤抖的背影,摸了摸腰间的钥匙——是赵嬷嬷刚才塞给我的,说能开后宅所有锁。

    有些账,该清了。

    17

    我攥着赵嬷嬷塞的钥匙冲进大夫人院时,白砚的刀鞘正磕在门框上。

    当心门槛。他伸手扶我,指尖凉得像冰,世子说您若碰着半分,他能拆了整座侯府。

    我没接话,盯着妆匣上那道极细的划痕——原身被休前替大夫人整理妆奁,曾说过这匣子是前朝漆器,暗扣在牡丹花蕊第三片花瓣下。

    赵嬷嬷的手比我稳,指甲尖往花蕊一挑,咔嗒声惊得梁上麻雀扑棱棱飞。

    夹墙里霉味冲得人打喷嚏。

    白砚举着火折子凑过去,我看见半卷黄纸压在铜烛台底下。

    展开时墨迹未干,最末一行宫中张贵妃几个字刺得我眼皮跳。

    待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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