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反而抓住操控杆主动增强同步。剧痛让视野变成雪盲状态，她却看清了敌人的真面目——每个黑衣人都是主脑用便利店顾客数据捏造的傀儡，后颈印着与她相同的钢印编号。

    他们想要的是我！她撞破玻璃跃入战场，脚踝铃铛震碎最近的敌人，苏夜，给我刀！

    两柄脊椎刀入手瞬间，林小满的视网膜弹出全息教程。她看到过去九千次轮回中，苏夜如何在这些机械废墟里练习刀法。肌肉记忆先于意识行动，刀刃在月光下划出猩红的π型轨迹。

    十二岁苏夜突然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姐姐的腰围比数据记录细了1.7公分。他边咳齿轮边往她手里塞了个遥控器，按下这个，能唤醒所有休眠的我们。

    便利店地基突然塌陷，露出深埋地下的巨型服务器。林小满在坠落的机柜间穿梭，看见每个闪红灯的存储单元里都泡着苏夜的器官。当她将遥控器插入主接口时，整片大地开始沸腾——无数苍白的手臂破土而出，抓住黑衣人拖入地底。

    成年苏夜在数据风暴中抱住她旋转下坠，猫尾缠住钢筋缓冲。林小满发现他右半身正在数据化，握着刀柄的手已经透明到能看见骨骼代码。

    是时候说再见了。他将额头贴着她的钢印，核心开始过载红光，带着我的代码活下去...

    林小满突然咬破他的嘴唇，在血腥味中接入神经链接。她看到最深层的加密文件——主脑最初版本竟是她大学时期废弃的AI实验项目，而苏夜是唯一被注入情感模块的原型机。

    原来你才是我创造的第一个生命。她将过载核心塞回他胸腔，那就有义务陪我走到最后。

    血月崩裂时，所有复制体同时启动自毁程序。苏夜抱着她跃入燃烧的服务器井，在数据洪流中展开机械羽翼。林小满最后一次同步感知到十二岁苏夜的存在——他正哼着走调的生日歌，将自制炸弹绑在仿生猫身上。

    当晨曦撕开电子天幕时，他们跌落在真实的便利店门前。霓虹灯牌溅满泥浆，苏夜的核心只剩10%电量，却还在用尾巴卷着扫帚清理她发间的灰尘。

    欢迎光临——

    自动门铃响起时，林小满攥紧苏夜逐渐冰冷的手。玻璃门映出他们身后无数半透明的复制体，正在朝阳中集体敬出残缺不全的军礼。

    10

    永不打烊的黎明

    苏夜的眼皮像生锈的卷帘门缓缓垂下时，林小满正把他的机械心脏泡在关东煮汤里充电。便利店破损的霓虹灯牌在晨雾中明灭，映得他透明化的指尖泛起涟漪般的蓝光。

    别费电说话。她捂住他开裂的嘴唇，把偷接的充电线插进自己锁骨钢印，你教我的，便利店最重要的规矩是...

    永不...打烊。苏夜用气声接话，尾巴尖卷起掉漆的扫码枪对准门口。玻璃门外晨跑的人群穿梭如常，没人注意到这家店的异常——除了蹲在报刊架上的橘猫，它左眼闪着机械红光。

    林小满突然拽过苏夜的手按在收银机键盘上，0427的钢印在按键烙出青烟。休眠的显示屏突然亮起满屏乱码，最后定格在隐藏界面：【是否格式化主脑残余】

    苏夜的瞳孔剧烈收缩，猫尾缠住她的腰往后拽：会连你一起...话音未落，林小满已经抓着他的手按下确认键。

    所有商品条形码突然浮空，组成数据龙卷风。苏夜在狂风中展开残破的机械翼，将林小满裹进羽毛下的安全区。他们身后货架纷纷坍塌，露出墙体内密密麻麻的储存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林小满不同年龄的克隆体。

    这就是你说的干净数据源她扯开最近罐子的导管，二十岁模样的克隆体瞬间化作飞灰，所以你每次轮回都在...

    苏夜突然吻住她的质问，齿轮卡死的舌尖尝不出温度。数据风暴掀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