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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一丝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笑意。没有再看他一眼,我抬脚,踩着车夫放下的脚凳,自己上了马车。动作甚至算得上从容。

    车厢里很宽敞,铺着厚厚的绒毯。我刻意选了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紧挨着车门,身体挺得笔直,目光落在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上,将他彻底视为无物。

    我能感觉到他那道锐利得如同实质的目光,一直钉在我的侧脸上,带着探究、审视,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马车行驶得很快,却很平稳。车内一片死寂,只有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车帘掀开,映入眼帘的并非我想象中的官衙或者驿站,而是一座极其幽静雅致的园林别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景致极美,却也透着一股子与世隔绝的清冷。

    下车。沈砚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默不作声地下了车。两名侍卫无声地跟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沈砚清走在前面,背影挺拔而冷硬。他带着我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处临水的水榭。水榭里早已备好了茶点,熏着清雅的冷香。

    坐。他在主位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我没有动,依旧站着,目光冷淡地看着他:侯爷有话不妨直说。民女铺子里还有事,孩子也快下学了,耽搁不起。

    孩子沈砚清捕捉到了这个字眼,他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我,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无比,谁的孩子

    心猛地一沉。失言了!

    我强压住翻腾的情绪,面无表情地回视他:自然是我的孩子。侯爷贵人多忘事,五年前,您不就认定他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了吗如今又何必多此一问

    苏烬晚!沈砚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火,他猛地将茶杯顿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胆子不小!

    水榭里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侍立在不远处的侍卫身形微动,气氛骤然紧张。

    我却笑了。是真的笑了,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悲凉。

    胆子我迎着他盛怒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的胆子,是侯爷您亲手教出来的。在侯府门前,您让人把我像条死狗一样拖出去的时候;在您的亲生儿子奄奄一息,您冷眼旁观的时候;在您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攀诬’、骂他‘野种’的时候……我的胆子,就一点一点被您磨出来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向他。

    沈砚清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角似乎有青筋在跳动。他死死地盯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有震惊,有被忤逆的暴怒,似乎还有一丝……狼狈

    你……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逼近我,你以为,换了地方,改了名字,就能把过去一笔勾销

    过去我毫不退缩地仰头看着他,眼中是淬了冰的恨意,侯爷口中的过去,是您酒醉后的荒唐是您事后那笔打发叫花子的银钱还是您对着亲生骨肉说出的‘野种’二字

    我往前一步,几乎要撞上他冰冷的胸膛,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微微发颤:

    沈砚清!那些过去,对我来说,是每一夜被噩梦惊醒的冷汗!是抱着孩子求医问药时别人的白眼!是寒冬腊月里泡在冰水里洗衣服的裂口!是阿屿每一次生病发烧,我吓得魂飞魄散的绝望!这样的‘过去’,我无时无刻不想忘记!我恨不得把它们从骨头缝里都挖出来!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控诉:

    是!我是改了名字!我现在是济世堂的苏娘子!我凭自己的双手吃饭,凭自己的医术救人!我不再是那个在您侯府门前摇尾乞怜、任您作践的苏烬晚!这样的‘过去’,我为什么不能一笔勾销我凭什么不能忘!

    积压了五年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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