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辆银色轿车疾驰而来,稳稳停在路边。顾砚辞推开车门,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与霍慎行的冷峻形成鲜明对比。怎么回事他蹲下身,关切地看向夏知遥,声音轻柔,别怕,我们送你去医院。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夏知遥扶起,动作轻柔而稳重,生怕弄疼她受伤的腿。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夏知遥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白炽灯发出刺眼的光,在她眼底映出一片迷茫。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在夏家听到的对话,那些话语如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她渴望逃离这个让她心碎的牢笼,却深知自己无处可去,如同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虫,越挣扎,束缚就越紧。
知遥,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发现你不见,到处找你,警察打电话说你在医院,我就赶来了。姜氏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带着虚假的关切。夏知遥转过头,看着这个她曾经叫了十二年妈妈的女人,精心描绘的妆容下,眼神中却难掩一丝焦急——那不是为她的安危,而是担心她这个工具出了问题。
姜氏走到病床边,伸手想要触碰夏知遥,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姜氏尴尬地收回手,转头询问医生。医生翻看着检查报告,语气平静:病人已经做了全身检查,除了小腿上的皮外伤,其他没有大碍。可能是病人大脑的应激反应和保护机制,导致病人暂时不能说话。
听到这话,姜氏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将夏知遥接回夏家后,她看着沉默不语的女孩,忍不住抱怨:那死丫头不会出车祸吓傻了吧。那我们之前的投资不就白费了。
夏天明皱着眉头,不满地说:你怎么让她出去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这些年她从来没踏出过夏家,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出个这么个档子事。姜氏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懊恼。
对了,谁撞的那丫头,赔偿谈了吗夏天明问。
是一个年轻人,出手挺阔气。赔了十万。姜氏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这是意外之财。
嗯,对了,霍家的小公子回国了。夏天明突然说道。
是吗那咱们和霍家小公子的婚事……姜氏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别提了。夏天明不耐烦地打断她,脸色阴沉,我打听过了,霍慎行得了一种怪病,他不喜欢女人,也不能行丈夫职责。
姜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颤抖:啊,那怎么办,他和微微的婚事是两家老人在世时定的。微微下半辈子可怎么办说着,她竟假惺惺地抽泣起来。
夏天明揉了揉太阳穴,烦躁地说:我再想办法。屋内陷入一片压抑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雨声依旧不停,仿佛在为这场充满算计与阴谋的闹剧伴奏。
夏家主卧室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暧昧的暖光,夏天明松开领带斜倚在床头,指间夹着的雪茄明灭不定。姜氏跪坐在梳妆台前卸去珍珠耳坠,镜面映出她眉间紧锁的忧虑,檀木梳齿划过发丝时发出沙沙声响。
如今最好的办法是将微微许给霍家大公子霍启航。夏天明突然开口,烟灰随着他捻动的手指落在波斯地毯上,烫出细小的焦痕。
姜氏的动作骤然停滞,雕花梳柄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红痕:可是,他不是霍家原配生的。将来霍家家产不可能给他太多的。镜中倒影里,她精心描绘的眉峰微微颤动,夏家费了这么大功夫,总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天明翻身将烟蒂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玻璃与金属碰撞出清脆声响:你说的对,但是霍慎行不对女人感兴趣,又不能行房事。他的冷笑带着商人特有的算计,等霍家老东西一咽气,那些财产还不都是霍启航子女的到时候微微作为正房太太......话音未落,姜氏已转回身,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二人对视间达成某种默契的狞笑。
与此同时,霍家老宅的餐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