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会议室时，他收到一条短信：提案很棒，比上次有深度。——苏雅

    简单的肯定让程远如释重负。他回复：谢谢，周三的咖啡还作数吗

    苏雅没有立即回复，程远以为她又选择了保持距离。但就在他走出教育局大楼时，手机又响了：下周三，老时间老地点。不过这次我请客，算是为今天的冷脸道歉。

    程远忍不住微笑，阳光突然变得格外明媚。

    第八章

    接下来的一周，程远全身心投入方案的进一步优化。尽管评审会表现不错，但结果还要等两周才公布。期间，他收到苏雅发来的几条专业建议，都是关于如何提升文本的儿童适读性。

    周三早晨，程远比约定时间早二十分钟到达地铁站。他买了新鲜出炉的牛角包和两杯咖啡，站在他们常上的那节车厢位置等候。

    列车进站，人流涌出，但没有苏雅的身影。程远等到最后一刻才上车，心想她可能临时有事。就在这时，他看见苏雅从楼梯口匆匆跑来，在车门关闭前挤了进来。

    抱歉！她气喘吁吁，脸颊因奔跑而泛红，闹钟没响。

    程远递过咖啡：猜到你没时间吃早餐。

    苏雅感激地接过，喝了一大口：救命恩人。

    他们找到惯常的角落站定。苏雅今天穿着淡黄色连衣裙，头发松散地扎着，比平时工作状态更随意。程远注意到她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黑眼圈。

    最近很忙他问。

    嗯，除了你们的项目，社里还在筹备国际书展，苏雅揉了揉眼睛，昨晚校稿到三点。

    程远皱眉：要不要改天再喝咖啡你可以回去补觉。

    不用，苏雅微笑，和你聊天就是最好的休息。

    这句话让程远心头一暖。列车行进间，他们聊了最近看的书和电影，避开了工作话题。程远发现苏雅放松时有种特别的魅力——幽默而不刻意，聪明而不炫耀。

    咖啡店里，苏雅选了个靠窗的安静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木桌上，形成温暖的光斑。

    其实我今天有话想对你说，苏雅放下咖啡杯，表情变得认真，关于项目的事。

    程远坐直身体：请讲。

    作为朋友，我很欣赏你的专业能力；但作为评审，我必须保持中立，苏雅直视他的眼睛，所以...在结果公布前，我们最好不要讨论项目细节。

    程远点头：完全理解。

    还有...苏雅犹豫了一下，王总可能会...不太公平地竞争。

    程远挑眉：什么意思

    我不能多说，苏雅压低声音，只是提醒你留意学思教育的动向。他们似乎对你的私人生活很感兴趣。

    程远心头一紧：我的私人生活

    苏雅看起来有些尴尬：上周评审会后，王总私下问我怎么认识你的，还暗示你...接近我是为了项目。

    什么程远差点打翻咖啡杯，他真这么说了

    我当场驳斥了，苏雅语气坚定，但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程远深吸一口气：谢谢你的坦诚。我和王总之前没有交集，不明白他为什么针对我。

    苏雅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总之小心为好。

    回公司的路上，程远一直在思考王总的用意。直到电梯里遇到林妍，他才恍然大悟。

    程总，林妍神色古怪，前台说有你的访客，等了半小时了。

    谁

    说是你...前女友。

    程远如遭雷击。五年没联系的周敏，为什么偏偏现在出现

    第九章

    会客室里，周敏正优雅地翻着杂志。她比五年前更精致了，一身名牌，妆容完美。看到程远，她露出标志性的甜美笑容：阿远，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