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继位者,必受阴阳失衡之苦。
所以你一直在找至阳之体的女子我忽然想起姜贵妃总戴着的暖玉镯子,那是用来压制体内阴寒的,而苏挽棠……
她天生带有盘古神火,是这世上唯一的至阳之体。皇帝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可朕怎么舍得让她做祭品直到你出现,带着她的胎记,还有……他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还有她看朕时,那种恨不得把朕钉在龙椅上治国的眼神。
第四章
毒酒
暴雨砸在冷宫琉璃瓦上时,我正在教皇帝折千纸鹤。这是我从现代带来的手艺,他学得格外认真,指尖却总被纸角划破——那是长期咳血导致的凝血障碍。
陛下该歇息了。我抽出他手中的宣纸,却看见宣纸上洇开的血字:朕已下旨,若遇不测,皇位传于皇妹。
殿外突然传来锁链拖地的声音,太后的贴身女官捧着金壶进来,壶身上刻着狰狞的饕餮纹:皇上、贵人,太后赐酒。
皇帝的指尖在我掌心轻轻敲了三下——这是我们约定的危险信号。我闻见金壶里飘出的苦杏仁味,那是剧毒牵机散的特征。
慢着。皇帝忽然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护在身后。他伸手接过酒盏,琥珀色的酒液在暴雨中泛着冷光,朕替贵人饮了这杯。
陛下不可!我想夺酒盏,却被他攥住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像是把全身的热度都聚在了这里:当年皇妹为救朕坠崖,朕欠她一条命。如今她以这样的方式回来……他仰头饮尽毒酒,喉结滚动间,嘴角溢出的血珠滴在我手背,就让朕还给她。
酒盏坠地的脆响中,我听见自己失控的尖叫。皇帝的身体渐渐瘫软,我却看见他唇角扬起笑意,像是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
笨蛋……我抱着他冰凉的手,忽然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总把天下为重挂在嘴边的少年皇帝,此刻却像个耍赖的孩子,谁说要你还了……我们还没一起看过……看过现代的烟花呢……
暴雨冲刷着冷宫的青砖,远处传来姜贵妃的笑声。我摸着皇帝腕间的脉搏,忽然想起小顺子说过的话:雌雄同体咒的破解之法,从来不是牺牲,而是共生。
月圆之夜还有三日。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替我去死。
平等
我站在点将台上,铠甲下的飞鱼服被冷汗浸透。三月的风卷着黄沙掠过校场,二十万娘子军的绣春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刀柄上刻着我亲自设计的女字徽记——那是用隶书和阿拉伯数字2变形而来,寓意女子亦能顶半边天。
监国公主有令!我抓起青铜扩音筒,这玩意是照着现代喇叭图纸让工匠赶制的,声音未落已传遍全场,今日出征,若胜,我带你们衣锦还乡;若败,我与你们埋骨沙场!台下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女将军威武,其中混着几个破音的男声——那是偷偷混入娘子军的热血书生,被我特许留下担任谋士。
皇帝的辇车突然驶入校场,他戴着黑色眼罩,苍白的脸在晨光中像片薄纸。我正要下跪,他却抬手制止,摸索着将传国玉玺系在我腰间:棠棠,这玉玺随朕征战十年,今日借你镇军心。玉匣打开时,我闻到里面掺着他惯用的沉水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他昨夜又咳血了。
若得胜归来......他忽然凑近我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鬓角,朕要亲自为你牵马,像当年看皇妹练箭那样。我喉咙发紧,想起穿越前在史书里见过的记载:大周朝开国公主曾女扮男装随太祖打天下,却在登基前暴毙。原来那些暴毙的记载,都是太后为掩盖真相撒的谎。
叛军大营设在泗水之畔,我站在山顶用望远镜观察敌营——这是小顺子用凸面镜磨制的,能看清敌将脸上的刀疤。火牛阵改良第三版,准备。我握紧令旗,身后的工匠推着三十辆木牛流马,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