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从震惊转为凝重，最后归于一种冷静的思考。顾琛观察着我的每一个反应，他的眼神中除了一贯的掌控欲，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东西——期待，或许还有一丝…尊重

    你想要我做什么决定我终于开口。

    顾琛走近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不是我想要你做什么决定，而是你想在这场游戏中扮演什么角色。他的声音低沉，继续做我的盟友成为我的对手或者…

    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话语在空气中形成一种奇怪的张力。

    我深吸一口气，第一次感到与这个危险男人平等对话的力量。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一个有着自己筹码的玩家。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直视他的眼睛。

    顾琛点头，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你有的是时间。

    我们对视着，谁也没有移开目光。这一刻，我明白了一个真相：游戏才刚刚开始，而规则已经完全改变。

    06

    我站在法院门外的台阶上，雨水滴在我的黑色雨伞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远处记者们蜂拥而至，闪光灯如星火般闪烁，照亮了灰暗的天空。

    林氏集团创始人林昊涉嫌经济犯罪被判十年有期徒刑，相关资产全部冻结……

    新闻主播的声音从路边的电子屏幕上传来，伴随着林昊被警察押送出法院的画面。他低着头，西装早已不复往日的挺括，头发凌乱，眼神空洞。那个曾经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

    满意吗顾琛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手中握着另一把黑伞。

    还不够。我转过身，目光平静如水。

    顾琛微微挑眉：你想怎样

    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我眼前浮现出那个将我赶出家门的夜晚。如今，我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弃妇，而他，已是阶下囚。

    顾琛盯着我看了几秒，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安排一下。

    三天后，我坐在一间简陋的接见室里。门开了，穿着囚服的林昊被狱警带了进来。看到我，他的眼神从茫然变成震惊，最后凝固成刻骨的仇恨。

    是你。他咬牙切齿，声音嘶哑，我就知道。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应。狱警示意他坐下，然后退到门边。

    林昊坐在我对面，曾经昂贵的手表和袖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手腕上的淤青和指甲里的污垢。三个月前，这个男人还是呼风唤雨的商业巨子，现在却像笼中困兽。

    感觉如何我问，声音平静得出奇，坐牢的日子。

    你和顾琛联手害我，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我轻轻摇头，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得这么彻底吗

    他盯着文件，眼睛眯起：什么意思

    这是你昨天被法院宣判的全部罪名和证据清单，我慢条斯理地翻开第一页，税务欺诈、贿赂官员、挪用公款、伪造财务报表……每一条都足以让你在这里度过余生。

    林昊的手开始颤抖：这些都是栽赃！

    不，这些都是真的。而且全都出自你的保险柜，你办公室的隐藏摄像头，以及你前助理的证词。我合上文件，你知道吗最讽刺的是，你自己留下的证据，成了最后击垮你的武器。

    林昊的脸色变得惨白，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了解你的一切，包括你最引以为傲的自信，如今却成了你最大的弱点。我直视他的眼睛，你签下的每一份文件，会见的每一个官员，暗中操作的每一笔交易，我都知道。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不可能……

    还记得凌云数据收购案吗那个你用来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