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兴奋地展示着一张图纸，效率是旧织机的三倍！

    朱由检仔细查看，这已经接近工业革命初期的飞梭织布机。他心中一动：重赏发明者。再传旨工部设立格致院，专门奖励各种新式机械发明。

    秋去冬来，当第一场雪覆盖紫禁城时，朱由检收到了袁崇焕的捷报：宁远城下，关宁军凭借新式火炮击退后金军进攻，毙敌千人。

    好！朱由检拍案而起，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这是自萨尔浒之战以来，明军对后金取得的第一场像样的胜利。

    陛下，卢象升密奏到。王承恩呈上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

    朱由检展开一看，脸色渐渐阴沉。卢象升查出洪承畴虚报战功、克扣军饷的确凿证据，甚至发现他与山西商人秘密往来，疑似倒卖军粮。

    好一个洪承畴。朱由检冷笑。历史上洪承畴降清后成为清军南下的急先锋，不知屠杀了多少汉人。

    传旨，召洪承畴回京述职。朱由检不动声色地写下密旨，陕西军务暂由卢象升接管。

    雪越下越大，朱由检站在乾清宫门前，望着漫天飞雪。他知道，这只是漫长征程的第一步。辽东、流民、财政、吏治...每一个都是足以亡国的隐患。

    但此刻，他手中已有了改革的筹码——新式军队正在组建，商业税改初见成效，西方技术不断引进。最重要的是，朝野开始相信这位少年天子真的能力挽狂澜。

    陛下，夜深了。王承恩轻声提醒。

    朱由检点点头，却没有移步。他的目光穿过纷飞的雪花，仿佛看到了更远的未来——一个不会重蹈三百年屈辱的大明。

    5

    翻云覆雨

    腊月初一的朝会，奉天殿内炭火烧得正旺。朱由检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殿中文武百官。洪承畴站在武官队列前端，紫袍玉带，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是个即将被问罪的边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司礼监太监例行公事地唱道。

    臣有本奏！

    洪承畴突然出列，声如洪钟。朱由检眼睛微眯——开始了。

    讲。朱由检面无表情。

    洪承畴高举奏本：臣弹劾兵部侍郎李邦华，擅改祖制，削减边军粮饷，致使将士饥寒交迫！

    殿中顿时一片哗然。李邦华是朱由检一手提拔的改革派干将，负责整肃军饷发放。这一弹劾，矛头直指皇帝本人。

    朱由检尚未开口，都察院右都御史唐世济紧跟着出列：臣附议！且近来商税改制，重利轻义，有违圣人教诲！

    臣亦附议！礼部侍郎温体仁跪地高呼，荷兰夷人入京，有违祖宗海禁之制，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转眼间，二十余名官员接连出列，形成围攻之势。朱由检注意到，这些大多是与皇亲国戚关系密切的保守派。

    好一个里应外合。朱由检心中冷笑。洪承畴这是要拼死一搏。

    老臣孙承宗见状，颤巍巍出列：陛下，老臣以为...

    孙阁老年事已高，还是先听听洪卿的解释。朱由检突然打断，目光如刀锋般扫向洪承畴，洪卿，你可知陕西军饷被克扣一事

    洪承畴面色不变：臣正欲禀报，陕西军饷确有亏空，皆因户部拖延...

    是吗朱由检从袖中抽出一本账册，重重摔在御案上，卢象升查出，陕西去年实发军饷四十八万两，而你上报朝廷的却是三十五万两。剩下的十三万两，去了何处

    殿中瞬间死寂。洪承畴额头渗出细密汗珠：陛下明鉴，此必有人陷害...

    还有。朱由检又取出一叠供词，高迎祥被俘后曾供认，有官兵暗中向其贩卖军械。这些军械上的编号，可都是你洪承畴标营的！

    洪承畴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陛下！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