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正在举行打拐英模表彰会，主席台上笑容温婉的女局长，珍珠耳钉下藏着新鲜缝合的疤痕。

    21.借阴兵

    三伏天晌午头，张小龙顶着日头在玉米地里深一脚浅一脚。

    前头带路的马神婆突然住了脚，手里三根黄香咔嚓折了两根。

    张局长，这事得加钱。马神婆的豁牙嘴直漏风，恁家祖坟里住着阴兵哩。

    手机在兜里震，技侦小王发来现场照片——祠堂井底挖出的二十三副小骨架天灵盖上，都钉着生锈的棺材钉。

    张小龙后脖颈子发凉，想起老辈人说这是借童子兵的邪术。

    二十年前那场暴雨，马神婆往坟头撒糯米，有人偷换了城隍爷的令旗...

    22.鬼拍手

    省厅来的专家蹲在杨树林里，激光笔扫过树皮上的抓痕：这是人牙印，看钙化程度得有小二十年。

    突然一阵邪风过，杨树叶哗啦啦拍得像鬼叫。

    新警员小周突然指着树杈：那是不是个人

    强光手电照过去，树梢挂着半截红布条，跟当年双胞胎襁褓的料子一样样。

    后半夜，法医老李在解剖室直嚷嚷：日他姐！这骨头里的DNA跟张局对不上！

    二十三副骨架的检测报告在桌上摊着，亲属关系栏都写着排除同一父系。

    23.倒阴坡

    跨境视频会议闪着雪花点，澳门那边的阿sir叼着雪茄：这个GW代码，在我们这是鬼王帮派暗花...

    屏幕突然卡住，老刀年轻时的脸在画面里扭曲变形。

    张小龙猛地发现，老刀右耳垂有道缝合疤——位置跟大龙当年被卖时一模一样。

    线人发来段偷拍视频，赌场贵宾室里，戴珍珠耳钉的女局长正用潮汕话吩咐：把新到的鲜货打上GW2023码。

    她身后的神龛供着二十三对金耳坠，底下压着张发黄的换童子契约。

    24.双魂煞

    迁坟那日，八仙桌在十字路口摆开阵仗。

    马神婆摇着铜铃唱：东来的魂西来的魄，错投胎的娃娃回棺椁...

    突然阴风大作，二十三盏长明灯噗噗全灭。

    小周抄起铁锹要挖坟，一铲子下去带出半截绣花鞋——正是当年王寡妇失踪时穿的千层底。

    快看手机！技侦小王脸煞白。

    祠堂监控里，二十三副小骨架的手指头齐刷刷指着东北方——正是市公安局新大楼的位置。

    25.活人祭

    地下直播间的打赏疯狂滚动，蒙面主播操着变声器：老铁们火箭刷起来，给你们看真家伙！

    镜头转向玻璃舱，十几个右耳带疤的孩子正在抽搐，舱体印着GW2023荧光码。

    网安支队突然集体起立——IP定位在市公安局机房。

    女局长珍珠耳钉的反光在监控里一闪而过，她正用门禁卡打开地下一层的神秘闸门。

    小周摸到通风管道里，手机镜头对准下方实验室：二十三对拴马桩正在3D打印机里成型，培养舱里的胚胎右耳都嵌着微型芯片。

    26.还阳债

    跨海追捕的直升机上，张小龙攥着我的骨灰盒。

    下面赌船甲板，女局长正把珍珠耳钉按进控制台。

    哥，咱们回家了。张小龙扬手撒出骨灰。

    骨灰沾到赌船雷达瞬间，二十三艘幽灵船从浓雾里显形，桅杆上挂的破旗都写着GW。

    女局长突然惨叫，右耳芯片冒出青烟。所有培养舱集体爆裂，二十三对人工拴马桩飞向星空，摆成个血红的冤字。

    三个月后，小周在入职体检时被拦下。

    老法医指着X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