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伸手抚上他染血的衣襟,你受伤了......
谢承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无妨,皮外伤而已。
他捡起地上的婚书,仔细抚平褶皱,只是吓到你了。
把苏晚棠送回到苏府时,谢承渊坚持要送苏晚棠到绣楼。
月光下,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却仍强撑着笑意:三日后,我会带着最珍贵的聘礼来。
苏晚棠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迹:你也小心,那些人......
放心,我自会查清楚。
谢承渊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在这里,能伤到我的人还没出生。
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等我。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苏晚棠心中满是担忧。
第二日清晨,她还未起身,就听到前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披衣起身,却见父亲脸色铁青,手中拿着一份奏折。
晚棠,你和谢承渊......父亲声音颤抖,你们怎么如此莽撞
原来,昨夜黑衣人事件被人添油加醋地上报朝廷,弹劾谢承渊结党营私,意图谋反。
奏折上,苏晚棠的名字赫然在列,被指为谢承渊的同谋。
苏晚棠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父亲,这是诬陷!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父亲满脸疲惫,丞相在朝堂上力主彻查,皇上已经下旨,要谢承渊即刻回京述职......
正说着,管家匆匆跑来:老爷!谢将军求见!
谢承渊走进前厅时,身上还带着战场的硝烟。
他看了苏晚棠一眼,目光温柔,转而向苏父行礼:苏伯父,此事是我连累了晚棠。我已向皇上请命,即刻出征北境,将功赎罪。待我凯旋之日,定当......
不行!
苏晚棠冲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北境战事吃紧,你此去凶多吉少!
谢承渊伸手轻抚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虎符,有此物在,镇北军听我调遣。若有危险,可去军营找陆远舟将军。
苏晚棠泪流满面,死死攥着虎符:我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门外,马蹄声急促响起。
谢承渊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苏晚棠追到门口,只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宛如一场虚幻的梦。
而她不知道,这一别,竟是生离死别......
第六章:寒夜孤灯
谢承渊离去后的第三日,汴京飘起了入春以来第一场冷雨。
苏晚棠坐在绣楼窗前,望着雨幕中渐渐模糊的青瓦,手中的绣针在嫁衣缎面上迟迟落不下去。
本该是筹备婚事的日子,如今案头却堆满了父亲四处奔走疏通关系的拜帖。
小姐,该喝药了。
菱歌端着药碗推门而入,药香混着苦涩的气息弥漫开来。
自从谢承渊出征,苏晚棠便茶饭不思,每日靠着安神汤药入眠。
瓷碗触到唇边时,突然一阵剧烈的雷声炸响。
苏晚棠手一抖,褐色药汁洒在未绣完的鸳鸯纹样上,洇开一片深色污渍。
她怔怔地看着嫁衣,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将绸缎晕染得斑斑驳驳。
这嫁衣......
她哽咽着伸手去擦,却越抹越乱,他还能看到吗
菱歌放下药碗,搂住她颤抖的肩膀:将军吉人天相,一定会凯旋的。您这样,将军知道了得多心疼。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苏晚棠慌忙起身,裙摆扫翻了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