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喉咙里。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愿意听。

    而程野，在那次事件后，也似乎刻意避着她。偶尔在走廊遇见，他也只是匆匆低下头，快速走开，脸上的阳光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林夏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压抑又无助。她只能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中，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混乱的心绪。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她和顾言的关系降至冰点的时候，家里也出事了。

    林夏的妈妈，在一次社区组织的体检中，被查出心脏有问题，需要立刻住院接受进一步检查和治疗。这个消息对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看着爸爸为了筹措医药费，急得一夜之间鬓角染霜，而妈妈躺在病床上，强颜欢笑安慰她不要担心，林夏的心像是被揉碎了一样疼。她恨自己年纪小，能力有限，无法为家里分担。

    她白天在学校强打精神上课，晚上去医院陪护妈妈，夜深人静时，再拿出课本复习功课。巨大的压力和疲惫让她迅速消瘦下去，脸色也变得苍白。

    周三下午，林夏去医院给妈妈送饭，却在缴费窗口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是顾言。

    他穿着校服，手里拿着一张缴费单，正在跟窗口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他似乎刚缴完费，转过身，恰好和提着保温桶愣在原地的林夏四目相对。

    顾言的眼神依旧冷淡，但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疲惫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你……林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言没说话，只是将一张缴费收据递给她。林夏低头一看，上面的名字赫然是她妈妈的名字，而缴费金额那一栏，是一个让她心惊的数字——那是妈妈第一阶段的住院和检查费用，几乎是她家半年的收入。

    顾言，这……林夏拿着那张薄薄的收据，手有些发抖，你为什么要……

    我妈和这家医院的院长认识，能拿到一些内部折扣。顾言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先垫付了，等你家方便的时候再说。

    林夏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有感激，有惊讶，还有一丝……困惑。他明明还在生她的气，对她冷淡疏离，为什么还要在这种时候，默默地为她做这些

    谢谢你，顾言。林夏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真的……谢谢你。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份恩情，她不能不认。

    顾言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柔和了那么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不用。你……照顾好自己。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林夏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握紧了手里的缴费单，心里五味杂陈。他就像一个谜，让她越来越看不懂。

    也许，他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帮助或者是因为他母亲和院长的关系，顺手为之林夏不敢多想，也不敢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只能将这份感激深深埋在心底。

    有了顾言的帮助，妈妈的治疗顺利了许多。为了表达感谢，也为了能尽快把钱还给他，林夏更加拼命地学习，希望能在期末拿到奖学金。同时，她也开始利用课余时间做一些简单的兼职，比如帮低年级同学补课，或者去快餐店打零工，想尽办法攒钱。

    顾言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辛苦，虽然表面上依旧冷淡，但偶尔会在她桌上放一些补充能量的巧克力或者牛奶，或者在她累得快要趴下的时候，用笔敲敲她的桌子，提醒她集中精神。这些细微的举动，像是一点点微弱的星光，照亮了林夏灰暗疲惫的生活。

    她和顾言之间的坚冰，似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周末，顾言忽然提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