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个旧饼干盒。

    阿岚，老女佣的声音发抖，真的是你。

    周岚冷静地把老人让进房间，锁上门。二十年了，林妈。她接过饼干盒，里面是一张泛黄的B超照片和几封字迹模糊的信。

    孩子...没保住林妈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肩膀。

    周岚轻轻移开身体：沈太太那杯开水，足够杀死任何五个月大的胎儿。她打开粉底盒补妆，您要揭发我吗

    老女佣突然跪了下来：当年我偷偷去医院看过你...医生说是个男孩...

    周岚的手顿住了。她没想到这个秘密守了二十年。所以今晚，她扶起老人，您会帮我看着嘉树，对吗

    宴会厅水晶灯璀璨，沈父正在向客人炫耀儿子获得的奖杯。周岚牵着沈嘉树出现时，几位太太立刻围上来夸赞哈佛博士的气质。

    开始游戏。周岚在男孩耳边低语，轻轻推了他一把。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精彩。每当沈父看向儿子，沈嘉树就会不小心打翻饮料、撞到侍者，或者大声说出令人尴尬的实话。爸爸说王叔叔的公司要破产了！妈妈昨晚又和教练去健身房了！

    宾客们的表情从惊讶到尴尬，沈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周岚则适时出现，一边教育孩子，一边向客人道歉。她看到沈太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够了！沈父终于爆发，一把拽过儿子。沈嘉树突然大哭起来：你说过不打我的！上次的淤青还没消！

    满场哗然。周岚快步上前护住男孩：沈先生，体罚会严重影响儿童心理健康。她故意让男孩的袖子滑落，露出胳膊上的一块淤青——其实是昨天爬树擦伤的。

    我没有...沈父在众人谴责的目光中松开了手。

    宴会草草收场。周岚哄睡沈嘉树后，发现林妈在走廊等她。老爷查了你的资料，老人急促地说，明天会有私家侦探来。

    周岚笑了：让他查。她拿出一部老式手机，不过在此之前，沈先生应该先看看这个。

    手机里存着一段模糊的视频：二十年前的雨夜，沈太太把钻石耳环塞进保姆的枕头...

    3，真正的妈妈

    私家侦探到来的消息比周岚预计的还要快。

    第二天早餐时，沈父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门，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沈嘉树正把牛奶倒进麦片里，故意让奶渍溅到定制校服上。

    你爸爸生气了。周岚用纸巾擦拭桌面，声音刚好能让男孩听见。

    他每天都生气。沈嘉树满不在乎地舔着勺子，昨天宴会后，他把书房的花瓶砸了。

    周岚嘴角微微上扬。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让这个完美家庭从内部开始崩裂。她正要开口，突然发现林妈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攥着一部老式翻盖手机，脸色苍白。

    周小姐，老女佣声音发颤，能帮我看看药放在哪儿了吗

    周岚会意地跟着她走进储物间。狭小的空间里，林妈立刻抓住她的手：侦探去查二十年前的员工记录了，他们找到了你当年用的身份证复印件！

    周岚的心跳骤然加速，但面上不显：复印件很模糊，况且我已经改了名字。她轻轻拍抚老人颤抖的手背，您太紧张了，先回房休息吧。

    回到餐厅时，沈嘉树已经不见了。周岚在花园里找到他，男孩正用树枝捅蚂蚁窝。今天不想上学。他头也不抬地说。

    那就不去。周岚在他身边蹲下，我们可以做更有趣的事。

    男孩惊讶地抬头：你和其他大人不一样。

    因为我记得当小孩是什么感觉。周岚微笑着摘掉他头发上的树叶，想不想知道你爸爸小时候是什么样

    她带着沈嘉树来到阁楼，这里堆满了积灰的旧物。在翻找相册时，周岚无意碰倒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