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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的相遇

    齐小北低着头快步穿过操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这是他每天放学后的必修课——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安全离开学校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阳光斜斜地照在他瘦削的肩膀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喂，丑男！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齐小北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又加快步伐。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一只手粗暴地拽住了他的书包带，齐小北被迫停下脚步。他缓缓转身，看到的是张明那张带着讥笑的脸，身后还站着他的两个跟班。张明是学校里有名的混混，而齐小北则是他最喜欢的玩具之一。

    今天作业写完了没借我抄抄。张明伸出手，语气不容拒绝。

    齐小北咽了口唾沫，声音细如蚊蝇：我...我今天没写...

    没写张明眯起眼睛，你这种书呆子会不写作业骗谁呢

    他猛地推了齐小北一把，齐小北踉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周围已经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学生，但没有人上前帮忙。齐小北感到脸颊发烫，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搜书包，然后是被嘲笑，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还会挨几下。

    把书包给我。张明命令道。

    齐小北紧紧攥着书包带，指节发白。这是他新买的书包，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他不想让它被弄脏或者被撕坏，就像上次那样。

    我...我真的没写...他的声音颤抖着。

    张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就要抢书包。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冷的女声从人群外传来：

    张明，你又在欺负人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高挑的女生走了过来。她穿着改短了的校服裙，露出一双修长的腿，黑发扎成高高的马尾，眼神锐利如刀。齐小北认得她——林雨晴，学校里出了名的大姐大，据说连老师都要让她三分。

    张明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挤出笑容：雨晴姐，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

    林雨晴走到齐小北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转向张明：我看他好像不太想跟你开玩笑。

    是是是，我这就走。张明讪笑着后退，带着他的跟班迅速离开了。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齐小北和林雨晴站在原地。齐小北低着头，不敢直视她。他听说过太多关于林雨晴的传闻——她曾经把一个高三学长打进医院，因为她不喜欢对方看她的眼神；她在校外认识很多社会上的混混；她抽烟、喝酒、打架，是学校里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

    你没事吧出乎意料的是，林雨晴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

    齐小北惊讶地抬头，对上她那双明亮的眼睛。近距离看，林雨晴比他想象中要漂亮得多，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

    谢...谢谢。齐小北结结巴巴地说。

    林雨晴笑了笑，那笑容让她整个人都明亮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齐小北。

    高二（3）班的

    齐小北点点头，心里奇怪她怎么会知道。

    我注意你很久了。林雨晴突然说，你总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看书。

    齐小北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不明白为什么学校的大姐大会注意到自己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我...我喜欢安静。他勉强挤出一句话。

    林雨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以后张明再找你麻烦，就告诉我。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充道，对了，明天放学后图书馆见，我有话跟你说。

    没等齐小北回应，她就大步离开了，留下齐小北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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