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观察

    第二天上课时，齐小北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窗外，思考着林雨晴为什么要约他去图书馆。他们素不相识，除了昨天那次偶然的相遇。

    齐小北！数学老师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请回答这个问题。

    齐小北慌乱地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教室里响起几声窃笑，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对...对不起，我没听清问题。他低声说。

    老师叹了口气：坐下吧，认真听讲。

    下课铃响起，齐小北迅速收拾书包准备离开，却被同桌王浩拦住。

    喂，听说昨天林雨晴帮你解围了王浩压低声音问，眼里满是好奇。

    齐小北的肩膀僵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全校都知道了好吗！王浩夸张地说，大姐大亲自出面救你，你小子什么来头

    没什么来头，齐小北皱眉，她只是恰好路过。

    王浩一脸不信：得了吧，林雨晴从来不管闲事。她肯定对你有意思！

    这个荒谬的想法让齐小北差点笑出声。林雨晴，学校最漂亮的女生之一，风云人物，会对他这个长相平平、毫无存在感的人有兴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别胡说。齐小北推开王浩，快步走出教室。

    整个下午，齐小北都在纠结要不要去图书馆赴约。一方面，他害怕这是个恶作剧；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好奇林雨晴到底想跟他说什么。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放学后，齐小北磨蹭到大多数学生都离开了，才慢吞吞地向图书馆走去。学校图书馆位于一栋老旧的二层小楼，平时人不多，尤其是放学后。

    推开沉重的木门，齐小北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林雨晴的身影。他松了口气，同时又莫名有些失落。果然是个玩笑吗

    来得真慢。

    声音从书架后传来，林雨晴抱着一本书走了出来。今天的她没有扎马尾，黑发披散在肩上，看起来柔和了许多。她穿着普通的校服，而不是昨天那件改短的裙子。

    我...我以为你不会来。齐小北实话实说。

    林雨晴挑了挑眉：我说话算话。她示意齐小北跟上，走向图书馆最里面的角落，那里有几张供学生自习的桌子。

    两人坐下后，一阵尴尬的沉默。齐小北盯着桌面，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闻到林雨晴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不是他想象中的烟味或香水味。

    你平时都看什么书林雨晴突然问。

    齐小北抬起头，有些惊讶：各种...各种都看一点。科幻、历史、文学...

    喜欢村上春树吗

    这个问题让齐小北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林雨晴会提起这位作家。喜欢，《挪威的森林》看了三遍。

    林雨晴的眼睛亮了起来：我最喜欢《海边的卡夫卡》，里面的隐喻...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们聊了各种书籍和作家。齐小北惊讶地发现，林雨晴的量惊人，而且见解独到。她谈起文学时眼中闪烁着热情的光芒，与传闻中那个暴力的大姐大判若两人。

    为什么...齐小北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大家都说你...

    说我打架斗殴、抽烟喝酒林雨晴接过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因为那些都是真的。

    齐小北不知该如何回应。

    但我也是真的喜欢读书。林雨晴轻声说，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一面。

    天色渐暗，图书馆的老师开始催促学生离开。两人收拾好东西，一起走出校园。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高一矮，并肩而行。

    明天还能见面吗在校门口分别时，林雨晴问道。

    齐小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