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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私田。远处黄河轰鸣如雷,新筑的堤坝正在暴雨中颤抖。

    第五章

    浊浪志

    暴雨砸在黄河旧堤上,裂痕如蛛网蔓延。

    聂小川抠出大堤上的镇水兽——防洪铁桩,石块簌簌掉落,这竟是河道司宣称浇筑铁芯的防洪利器。

    对岸突然亮起火光。一队人马出现,竟是监察御史程砚青,面对着准摇摇欲坠的堤坝道:河道司贪墨五万两修河款,全换成这些空心柱!

    萧景明的机关鸢刺破雨幕,射出的梅镖擦过聂小川肩头,血染衣襟:治河乃朝廷要务,轮不到匠籍插手!

    河工们抛来麻绳,聂小川使出云龙缠丝手在桩基上绕出七星阵——正是锁麟囊中演示的固堤法。

    萧景明突然俯冲而下,弩箭直取聂小川后心:你爹当年就是死在这招下!

    铜尺突然吸附箭镞。

    聂小川借力旋身,铁丝自袖口激射而出,在暴雨中织成铁网。萧景明的机关鸢被缠丝网兜住,坠向正在崩塌的堤坝缺口。

    开闸——!

    聂小川嘶吼着劈断最后一道锁链。青铜鼎自浪涛中升起,鼎内《济民匠术》遇水显形:匠之极境,非为奇技淫巧,而在固堤安民。

    萧景明从泥浆中挣出半截身子,衣服糊满黑泥,折扇早不知丢在何处。他盯着聂小川,忽然嘶声大笑:你爹护不住雷火营,你

    更护不住这河!匠籍的命——他猛地咳出泥血,生来就是填堤的料!

    聂小川沉默不语,五指骤然收紧,铁丝割破掌心,血珠混着雨水渗入缆绳。下游炊烟在暴雨中明灭,他恍惚听见爹的声音:川娃子,匠人的命不是老天赏的,是撕下来的!

    去他的天命!他暴喝一声,缠丝手扯动缆绳的速度陡然加快,铁丝在桩基上迸出火星。洪水撞上坝体的轰鸣声中,他听见赵老歪醉酒时的嘶吼、小荠系桃核绳时的轻笑,还有三十八副铁甲在火场崩塌前的铮鸣。

    你以为匠术能改命当年我做的木鸢比你爹的锁麟囊精巧十倍,还不是一把火烧了!萧景明面目扭曲道。

    缆绳一寸寸绷紧,虎口裂开染红铁丝。河工们的夯歌穿透雨幕,聂小川十指翻飞如电——七星阵最后一处缺口终于闭合!

    轰——!

    洪峰撞上新堤的刹那,聂小川踉跄跪地。暮色中的河堤如巨龙脊骨破浪而立。他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雨,忽然低笑出声。

    小荠为聂小川包扎额角伤口,少女带着青草香的气息扑来:成了!下游百姓三百里稻田……全保住了!

    聂小川握住她颤抖的指尖,河风卷走萧景明最后的咒骂。他望向堤上欢呼的工匠,喉头滚烫——什么天命不过是弱者的借口!

    远处河工们唱着新编的夯歌:三分堵,七分疏,留条生路与鱼虾……

    程砚青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书册,封皮上《治水录》三字已斑驳难辨。他望向远处新堤,轻叹道:聂广平临终前托人将此书交给我,说‘治河如治心,堵不如疏’……

    聂小川指尖抚过父亲字迹,忽然想起幼时在爹的身旁,听他哼三分堵,七分疏的夯歌。小荠的指尖轻轻覆上他手背,铜尺的凉意与掌心的温热交织。她忽然低头,发丝扫过她腕上桃核绳结——十年前他笨手笨脚系的那个死结,至今未散。

    暴雨初歇,青铜鼎在晨光中泛着青芒,鼎耳脱落处露出父亲刻的赠后来者——聂小川忽然想起六岁那年,爹背他蹚过雨后溪流,说治水的人,心里得装得下整条河。

    聂小川伸手抚过赠后来者四字,忽觉肩头一暖——小荠将桃核手绳轻轻系回他腕上。

    从前你护着我,如今该我护着这河了。她笑中带泪,指向远处唱夯歌的河工。聂小川握紧铜尺,铁丝在掌心缠成同心结:那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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