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里跑,却听见陈七在身后冷笑:你们以为逃得掉吗沈墨的血咒已经成型,整个临安县都是本座的祭坛——
密道尽头的石门突然打开,月光照进来,沈墨看见门外站着十几个衙役,每个人的胸口都刻着他的生辰八字,眼中泛着和陈七相同的血光。白秋的蛇尾扫断头顶的石梁,碎石落下的瞬间,沈墨看见石梁上刻着八个大字:婴魂归位,沈氏当祭。
墨儿,记住,白秋在他耳边低语,沈玄最怕初代沈大人的镇魂笔,笔就藏在京城沈家祖祠的香炉里……话未说完,陈七的刀已穿透她的肩膀,黑血溅在沈墨脸上,让他看清了陈七后颈新出现的刺青——不是白蛇护婴图,而是婴灵啃食蛇胆的图案。
密室突然开始坍塌,沈墨被白秋推进密道,回头看见她被陈七的刀钉在石墙上,银鳞一片片崩落,露出底下渐渐透明的身体。他想回去救她,却听见白秋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活下去,带着镇魂笔来紫禁城,沈玄的本体,就在金銮殿的龙椅下……
密道的石门轰地关闭,沈墨的掌心还留着她的体温。他摸出初代沈大人的匕首,发现刀柄上刻着和白秋护心鳞相同的护墨二字,原来百年前,他们就已经约定好,要用尽全力护住这个用镇魂血凝成的孩子。
地道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沈墨知道,那是沈玄在催动火咒。他握紧匕首,朝着京城的方向跑去,月光从头顶的井盖照下来,映出他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蛇纹——那是白秋用最后一片护心鳞,在他身上留下的、最后的保护。
第8章:破阵之战
沈墨的指尖在镇北井沿划出三道血痕时,子时的梆子声刚好敲碎月光。他攥着白秋遗留的九片护心鳞,鳞片在掌心发烫,每片都映出她最后说的镇魂笔在沈家祖祠——可此刻他根本来不及去京城,炼魂教的祭坛核心就在这口井里,再过一个时辰,沈玄的分身就会带着禁军杀到。
以血为引,以鳞为符。沈墨咬开指尖,血珠滴在银鳞上,鳞片突然发出蜂鸣,像白蛇在低吟。他想起白秋在鬼市说的制符口诀,将鳞片按在井沿的婴儿手印上,银鳞瞬间嵌入石缝,井壁的咒文竟开始逆向旋转。
沈大人好手段,沙哑的笑声从井底传来,护法的金边面具破水而出,可惜你那位白蛇妖早就没了妖力,就凭这点护心鳞,也想破本座的三阴阵他的身体悬在半空,四肢关节不自然地扭曲,皮肤下蠕动着青紫色的婴灵虚影。
沈墨握紧柳叶刀,刀刃上还沾着白秋的黑血。护法抬手间,井底涌出十七具孕妇尸体,她们的肚子裂开,婴灵虚影爬出来组成血雾,每只虚影的手腕上都缠着断裂的红绳——正是白秋百年救下的婴灵,此刻全被邪术操控。
去!沈墨甩出三片护心鳞,银鳞化作白蛇虚影,缠住最近的婴灵。但虚影刚一接触血雾就发出尖啸,鳞片上的护墨二字开始褪色——沈玄用沈墨的血咒污染了这些婴灵,连白秋的妖力都难以净化。
护法趁机扑来,指尖长出蛇类的毒牙,直刺沈墨心口。千钧一发之际,井台的槐树突然无风自动,白秋的声音从树冠传来:墨儿,用镇魂血祭鳞!沈墨惊觉掌心的鳞片正在吸收他的鲜血,银鳞表面浮现出初代沈大人的镇魂纹,正是县志里记载的破邪阵图。
秋姐!沈墨看见白秋倚在槐树枝桠间,左臂缠着的绷带早已被血水浸透,腕间空荡荡的——她竟剜了自己的蛇鳞来帮他制符。白秋勉强扯出笑,指尖弹出最后三片银鳞,组成屏障挡住护法的毒牙:当年我用七片鳞封了你的血咒,现在该还给你了……
话音未落,护法的血雾突然凝结成黑蛇,正是国师豢养的那头吞了陈七分魂的妖物。黑蛇张开蛇口,露出里面排列的婴儿牙齿,咬向白秋的七寸——那里还插着陈七的佩刀,刀刃上的咒文正在吸食她的妖力。
小心!沈墨将剩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