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的。

    赵世凯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他慢慢走近，直到苏媛能闻到他呼吸中的威士忌味：你在威胁我

    我在自保。苏媛抬头直视他，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而不是互相推诿。

    赵世凯突然笑了，那种让苏媛毛骨悚然的微笑：你说得对，亲爱的。我们是一体的。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收拾一下，两小时后有记者会。记住，表情要悲伤但坚定，就像...被信任的人背叛了一样。

    赵世凯离开后，苏媛瘫坐在椅子上。窗外，电视台的直播车已经围住了大楼。她打开抽屉暗格，取出一个加密U盘——这是她的保险，里面存着赵世凯这些年所有非法交易的证据，从内幕交易到贿赂官员。

    但现在，她需要更大的保障。

    苏媛拨通了一个从未存进通讯录的号码。响了五声后，对方接起但没有说话。

    是我。苏媛低声说，我们需要谈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程煜的声音传来，冷静而疏离：我以为你和未婚夫忙着处理危机呢，苏副总。

    程煜，我...我知道是你做的。苏媛走到窗前，确保没人能听到，但我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赵世凯...他骗了我们两个。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冷笑声：有趣的理论。继续说。

    那些财务造假，大部分是赵世凯的主意！他逼我配合，威胁如果我不听话就...苏媛声音哽咽，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我当时被他控制了。你能...能见我吗就我们两个。

    长久的沉默后，程煜说：今晚八点，老地方。别告诉任何人，包括赵世凯。如果我发现有埋伏，你那些不雅照片就会出现在明天头条上。

    电话挂断了。苏媛握紧手机，既恐惧又松了一口气。程煜提到的不雅照片是他们在马尔代夫度假时拍的私密照，当时她觉得浪漫，现在成了把柄。但没关系，只要见到面，她就有把握扭转局面——程煜曾经多么爱她，她比谁都清楚。

    记者会比预想的更混乱。当赵世凯宣布将起诉个别前员工财务造假时，一名记者突然举手：有消息称军方已经就伪造测试数据展开调查，新锐科技可能面临国家安全指控，您有何回应

    赵世凯的表情瞬间凝固。苏媛在台上差点打翻水杯——军方调查这是比财务造假严重百倍的罪名！

    纯属谣言！赵世凯强作镇定，新锐科技与军方的合作完全符合...

    这是今天下午国防科技局发布的声明。记者举起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份盖着公章的公文，暂停与新锐科技所有合作项目，并成立专项调查组...

    会场瞬间炸开了锅。赵世凯匆忙结束记者会，拽着苏媛回到办公室。

    你看到程煜了吗他厉声问，就在记者席后排！

    苏媛心跳漏了一拍：不可能，他怎么会...

    那个戴眼镜的！虽然变了样子，但我认得出那双眼睛！赵世凯砸向墙壁，他妈的，军工数据只有核心团队能接触，除非...

    苏媛突然明白了：暗影...程煜说过智析有两套算法...

    赵世凯脸色惨白：立刻联系网络安全部！全面排查系统！

    但为时已晚。当技术团队终于发现异常时，暗影算法已经在新锐科技系统中潜伏了72小时，悄无声息地复制关键数据。更可怕的是，它像病毒一样变异，每次清除尝试都会触发更多破坏。

    晚上七点半，苏媛独自驾车前往老地方——她和程煜第一次约会的那家湖边咖啡馆。路上，赵世凯不断来电，她全部拒接。后视镜里，她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可能是赵世凯派来跟踪的人，也可能是程煜的安排。

    咖啡馆几乎空无一人。苏媛选了当年他们常坐的角落位置，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