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卡布奇诺——程煜曾经笑她永远只喝这种甜腻的饮料。

    八点整，门铃轻响。程煜走了进来，穿着简单的黑衬衫和牛仔裤，没有眼镜，没有精心打扮的投资人形象，就像他们初遇时那个刚创业的技术宅。但眼神完全不同了——冰冷、锐利。

    你来了。苏媛努力露出微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

    程煜坐下，没有点单：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苏媛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卡在喉咙里。咖啡馆的音响正播放着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听到的那首歌——《Perfect》by

    Ed

    Sheeran。太刻意了，肯定是程煜安排的。这种心理操控让她既恼怒又不安。

    我想道歉。苏媛决定改变策略，真相比谎言更有力，对不起，程煜。

    程煜的眼神微微动摇，但很快恢复冰冷：继续。

    赵世凯和我...我们确实早有联系。苏媛低头搅动咖啡，但我最初接近你时是真心的。后来他...他给我看了你和其他女人的聊天记录...

    什么聊天记录程煜皱眉。

    你和几个女投资人调情的截图，说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能帮你管理公司...苏媛苦笑，现在我知道那是伪造的。但当时我相信了，出于愤怒和愚蠢，我配合他设计了那个局。

    程煜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有趣。赵世凯告诉我的是另一套说辞——说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窃取技术接近我，还说你私下嘲笑我的...床上表现。

    苏媛的脸刷地白了：我从没说过这种话！

    因为这是假的。程煜靠在椅背上，我们都被他耍了，是不是他分别给我们编造了对方背叛的故事，然后坐收渔利。

    苏媛感到一阵眩晕。如果这是真的，那她不仅背叛了真正爱她的人，还成了赵世凯的棋子。程煜，我...

    但我不在乎。程煜打断她，不管你是被欺骗还是自愿，结果都一样——你偷走我的技术，毁了我的公司，害我妈中风住院。动机不重要，苏媛。重要的是你背叛了我。

    苏媛的眼泪终于落下：我能弥补。我有赵世凯的犯罪证据，足够送他进监狱十年！我可以作证你是被陷害的，帮你拿回煜阳的资产...

    程煜从口袋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赵世凯的声音清晰地传出：...军工测试数据完全是伪造的...苏媛亲自改的数字...她知道风险...

    苏媛面如死灰：你...你窃听了赵世凯

    不只是他。程煜又播放另一段录音——是她一小时前在车上与律师的通话，讨论如何将责任全部推给赵世凯以换取豁免权。

    你监视我苏媛声音发抖。

    程煜收起手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曾经在我手机里装间谍软件，记得吗

    苏媛终于明白自己彻底输了。她颤抖着从包里取出U盘，推到程煜面前：这里有赵世凯所有的犯罪证据，包括他贿赂官员、洗钱的记录。拿去吧，只求你...别毁了我。

    程煜没有碰U盘：太迟了，苏媛。明天上午十点，检察院将收到新锐科技的全部犯罪证据，包括财务造假、窃取商业机密和军工数据欺诈。你和赵世凯的名字都在里面。

    那我该怎么办苏媛绝望地问。

    自首。程煜站起身，赶在赵世凯把所有罪名推给你之前。或许...能减刑几年。

    他转身要走，苏媛抓住他的手腕：程煜，求你了...看在我们曾经...

    程煜甩开她的手，眼神如冰：曾经那个苏媛已经死了。就像...曾经爱你的程煜一样。你挑的嘛

    走出咖啡馆，夜风拂过程煜的脸。耳机里传来唐骏的声音：搞定，她拿了U盘。里面除了赵世凯的罪证，还有我们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