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但依然有人质疑他为什么当初不肯提供不在场证明，一些阴谋论甚至认为他与真凶有某种勾结。

    陈默对这些声音置若罔闻。他知道真相，那就足够了。

    八月底的一天，赵队长打来电话，声音听起来比以前轻松不少。

    陈默，跟你说个事儿。赵队长清了清嗓子，

    那个女生林薇，开学了，去了她想去的XX大学。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

    她父亲因为家暴已经被拘留，随后还被查出了长期的酒驾行为。她现在住在学校宿舍，适应得不错。

    她的心理医生告诉我，她的恢复情况超出预期，现在已经不需要定期心理疏导了。

    陈默握着电话，半天没说话，最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但声音中的释然与喜悦显而易见。

    对了，赵队长继续说，

    有个学校的校长找我打听你的事。江南实验中学，离市区有段距离，但学校不错。

    我把实情告诉他了，他很感动，说希望有机会能聘请你去任教。要不要我把联系方式给你

    先不急，陈默回答，

    等我准备好了再说吧。现在这样挺好。

    电话那头的赵队长也没再多问，他知道陈默需要时间。

    行，你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

    挂了电话，陈默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普通的街景，心里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彻底落了地。

    九月初，他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寄件人地址，但邮戳来自华南地区。

    拆开信，里面是一张明信片大小的纸片，上面只有简短的几行字：

    陈老师：

    谢谢您，那天晚上的谈话，救了我。

    我终于明白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不是一时的迷恋，而是对未来的期待。

    大学比我想象的还要美好，我交到了真正的朋友，也找到了感兴趣的方向。

    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林薇

    敬上

    陈默长久地注视着这封信，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小心地将信放进抽屉里最珍贵的那个盒子，轻轻合上。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值得的，无论付出了多大代价。

    城市不大不小，有时候，遇见不想见的人也在所难免。

    十月的一个周末，陈默在一家旧书店的角落里翻看一本泛黄的诗集，抬头时，看见了林雅。

    她似乎也刚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书差点掉落。

    两人隔着几排书架，目光短暂相触，又都有些仓促地移开。

    林雅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探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

    毕竟，当初她选择了最决绝的离开，甚至没有给陈默机会去解释。

    陈默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转过身，继续看手里的书页，尽管上面的字一个也没看进去。

    他没有走过去解释什么，事到如今，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也并非他所愿。

    但林雅却走了过来。

    陈默，她轻声叫住他，声音有些颤抖，我欠你一个道歉。

    他转过身，看着这个曾经朝夕相处的女人，不知该说什么。

    当时的事...我后来都知道了。林雅低着头，赵队长告诉了我真相，我...我应该相信你的。

    陈默微微一愣，没想到赵队长会向林雅透露那段隐情。他摇摇头：你的反应很正常。任何人面对那种情况，都会有怀疑。

    不，林雅抬起头，眼中泛着泪光，我们相处了五年，我应该了解你的为人。我应该坚定地站在你身边，可我却选择了逃避和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