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地聊起各自大学时光。三罐啤酒下肚，程曜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指着右手疤痕问：不好奇

    工伤我瞎猜，或者...情伤

    他摇头，突然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锁骨下方有同样的疤痕：十二岁那年，家里保姆纵火。

    我手里的烤茄子差点掉地上。程曜语气平静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钢琴是妹妹的梦想。这些疤...他碰了碰手腕，是她把我推出琴房时烫的。

    月光下我终于看清，那道疤的形状像朵扭曲的花。

    所以林萱...

    家族安排。他冷笑，她需要程氏的资源救活自家公司。

    酒意上涌，我鬼使神差地问：那为什么选我

    程曜深深看了我一眼，突然伸手摘掉我头发上的烧烤签屑：因为你...话音未落，他手机疯狂震动。

    次日清晨，林萱带着四个助理杀到公司，当众宣布接管项目。我刚要交接资料，电梯叮地一声打开——穿着香云纱旗袍的程夫人款款走出，身后跟着六个西装革履的董事。

    这就是暖暖吧程夫人亲切地拉住我的手，曜曜说你做的求婚蛋糕模型很可爱。

    全公司下巴掉地的声音中，程曜面无表情地站在母亲身后，耳尖却红得滴血。程夫人仔细端详我的企划书，突然抬头：林小姐，能借用下洗手间吗

    等林萱离开，她瞬间冷下脸：张家丫头，去给我倒茶。支开张丽后，她转向儿子：必须换掉这姑娘，她...

    她是我见过最好的策划师。程曜打断母亲。

    程夫人眯起眼睛，突然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她长得太像小雨了。

    我僵在原地。小雨——程曜的妹妹，五年前死于先天性心脏病并发症，这是今早凌晨我查到的家族秘辛。

    第六章：被撕碎的企划书

    程夫人离开后，整个策划部鸦雀无声。林萱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回来，红唇弯成胜利的弧度：陆策划，交接一下吧

    我低头整理文件，突然发现程曜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他修长的手指按在企划书上，声音冷得像冰：重做。

    程总！林萱娇嗔，伯母刚才说——

    我说重做。他抓起企划书撕成两半，却在递给我时往掌心塞了什么东西，明天早上八点，我要看到新方案。

    直到躲进洗手间隔间，我才敢摊开手掌——那是一颗包装复古的巧克力，锡纸上印着dys的字样。剥开时一张纸条飘落：监控死角在消防通道右侧。

    当晚我果然在指定位置发现了个零食自动贩卖机，扫码支付后掉出来的却是整盒手作巧克力。盒底压着张便签：补充弹药。——C

    这男人到底有多少秘密基地我咬着巧克力熬夜改方案，突然收到陌生号码短信：明早别坐电梯。——L

    第二天我改走消防通道，正好撞见工程部在检修电梯。张丽脸色铁青地被困在轿厢里，而林萱站在不远处摆弄手机。

    陆策划真是福星。周毅不知从哪冒出来，递给我一杯热拿铁，程总让给的。

    新方案会议上，林萱强行插入奢牌高定秀场环节。我指着效果图反驳：这与我们前期确定的温馨风格冲突，而且场地承重——

    你懂什么她猛地起身，项链甩到我脸上，程伯母已经批准了！

    金属吊坠划过我脸颊的瞬间，我下意识抓住链子。拉扯间项链突然断裂，吊坠啪地弹开——里面是张林萱与陌生男子的亲密合照。

    会议室死一般寂静。林萱脸色煞白地抢回吊坠，程曜却突然笑了：陆策划，继续汇报。

    那天下午程曜没来公司，周毅说他发烧到39度。晚上十点我鬼使神差买了药去他公寓，保安见到我直接放行：程先生交代过。

    顶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