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

    沈曜的校服外套破空而来，精准罩住我裸露的后背。

    羊毛混着硝烟味裹住机械玫瑰的异光，袖口第二颗纽扣烙着滚烫的电子编码，与我锁骨间的凹槽完美契合。

    夺冠的电子音与骨骼碎裂声同时响起。

    我趴在池边喘息，看着陆星野蹲下身，解剖刀挑起我湿透的发梢：穿这么少，是想给多少人发情书

    看台突然爆出尖叫，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大屏幕上正在回放比赛录像——我触壁的瞬间，水面倒影分明呈现出三个重叠的身影。

    沈曜、陆星野、顾西辞的轮廓像数据幽灵般缠绕在我的镜像周围。

    恭喜。

    沈曜抽回校服时，纽扣撕开我胸前的机械花瓣。坠落的蓝血染红泳池边缘，形成那个熟悉的环形图腾，

    你刚才游出了打破人类极限的速度。

    更衣镜突然炸裂，顾西辞从镜中走出，手中握着我的第十三封情书。

    镜面碎片悬浮在空中，每片都映着不同角度的比赛画面——在某个万分之一秒的帧率里，我的虹膜呈现出与陆星野相同的竖瞳。

    该做选择题了。

    他将情书塞进我泳衣胸垫，冰冷的镜片蒙上血色水雾，

    当三个变量开始坍缩，你还能继续假装自己是观测者

    我踉跄着退到储物柜前，柜门突然自动弹开。

    整面柜壁贴满不同时期的情书草稿，最早那张泛黄的纸页上，稚嫩的笔迹写着：致我最完美的作品——编号XIV。

    第八章·虚妄回环

    实验楼的日光灯管在头顶嗡鸣，我机械地折着第114封情书。

    烫金信纸边缘残留着干涸的蓝血，折痕处不时迸出细小的电火花。系统光屏卡在死机的蓝屏状态，不断重复着[ERROR

    404]的猩红弹窗。

    你的心跳频率下降了23%。

    顾西辞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带着电流干扰的杂音。

    我抬头看见换气扇叶间闪烁的镜片反光，那些旋转的金属叶片正在空中投射出血色方程式。

    陆星野突然踹开实验室的门，解剖刀上串着七封未拆的情书。

    他白大褂染着诡异的荧光蓝，银十字架吊坠里嵌着我的机械玫瑰花瓣。

    又在批量生产谎言

    他将情书甩向离心机，纸页在高速旋转中撕裂成数据流，

    上周泳池的监控显示，你给沈曜的十四封情书里藏着不同的密码碎片。

    离心机突然爆出刺目火光，烧焦的纸灰在空中聚合成环形图腾。我握笔的手腕开始不受控地痉挛，钢笔尖戳破信纸，在桌面刻出与沈曜军刀上相同的编码。

    还给我。我伸手去抓漂浮的图腾，指尖却穿过陆星野半透明的身躯。

    他的影像在数据流中闪烁，银十字架里传出我自己的声音：当实验体产生自我认知，清除程序将自动......

    警报声撕裂幻象，真正的陆星野正站在培养舱阴影里。

    他手中的平板显示着三维建模图——那些被退回的情书正自动拼合成神经突触网络，每道折痕都是记忆回路的坐标。

    你还不明白

    他按下平板上的销毁键，我太阳穴的芯片突然过载。

    剧痛中看见所有写过情书的笔迹都在扭曲，最终变成顾西辞镜片上跳动的代码。

    更衣镜突然全部炸裂，沈曜从镜框裂隙中拽出染血的缆线。

    他耳垂的齿轮耳钉疯狂旋转，将满地碎镜映照成无数个我：系统从未要求你传递情书，是你自己在寻找拼图碎片。

    我踉跄着撞倒试剂架，玻璃瓶碎裂的声响中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