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浮现的条形码正在渗血——和系统烙印在我额头的印记完全一致。

    陆星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他倒悬在吊灯上，银十字架垂落在我眼前：原来优等生也会偷情啊

    他指尖挑起我藏在衣领里的情书，

    这次又是给谁的

    系统光屏突然剧烈闪烁，三个不同的好感度提示框同时弹出：

    【沈曜：75（齿轮卡住）】

    【顾西辞：-（数据乱流）】

    【陆星野：50（齿轮逆转）】

    你们都是疯子！

    我挣开沈曜的怀抱，情书在撕扯中散落。陆星野突然接住飘落的纸页，那些墨迹在月光下竟显现出血色地图——正是上周突然消失的旧校舍平面图。

    顾西辞的镜片发出尖锐警报，他抓住我的手腕按在古籍区警报器上。

    刺目红光中，陆星野的银十字架突然射出激光，在地面烧灼出焦黑的系统符号。

    沈曜的军刀横在我颈间，刀身映出我们身后正在实体化的机械触手。火光中显现：他经年累月地欺骗自己，最终连真心都成了谎言的最佳伪装。

    第五章·倒错齿轮

    天台水箱在烈日下泛着苍白的光，我攥着给陆星野的第十二封情书，看着水渍在烫金信纸上晕开玫瑰状血痕。

    系统光屏卡在视网膜边缘不断抽搐，沈曜的好感度提示框像坏掉的霓虹灯牌在【120】与【-∞】之间疯狂闪烁。

    你最近都不来学生会室了。

    黑色马丁靴碾碎我脚边的冰晶，抬头时呼吸几乎停滞。沈曜扯开扣到顶的制服领口，锁骨间蜿蜒的电子纹身正在渗血。他耳垂挂着枚银质齿轮耳钉，与陆星野的十字架吊坠发出相同频率的嗡鸣。

    顾西辞没告诉你吗

    他忽然将我逼到生锈的铁丝网前，金属网眼刮破后背激起数据流的蓝光，

    当好感度突破临界值，系统会自动开启清除程序——就像上周解剖室消失的乌鸦。

    我摸到藏在裙摆里的军刀，刀柄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这是今早出现在课桌里的，刀刃刻着别相信跳动的好感度数字。

    你换了耳钉。

    我故意用刀尖挑开他领口的纽扣，第二颗纽扣的幽蓝光芒比往常刺目十倍，

    这个款式...很像陆星野上周喂乌鸦用的项圈配件。

    沈曜突然握住我持刀的手刺向自己心口，在刀尖触及皮肤的瞬间，我们身后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陆星野撞破天台门冲进来时，我正被沈曜按在铁丝网上，他的尖牙离我颈间的机械玫瑰仅剩毫米。

    打扰别人告白要下地狱的。

    陆星野的银十字架射出激光，在沈曜脚边烧灼出焦黑的系统符号。

    他白大褂上沾着新鲜的血迹，袖口滑出的解剖刀刻着与沈曜军刀相同的编码。

    沈曜忽然轻笑出声，他沾血的手指抹过我的机械玫瑰，那些凋零的花瓣竟开始逆向生长。

    系统光屏突然弹出乱码警告，陆星野的好感度条裂变成红蓝双色，像两条纠缠的毒蛇。

    你们究竟是谁

    我划破指尖将血甩在两人中间，血珠悬浮成血色键盘的轮廓，

    上周旧校舍的密室里，我看到三个培养舱——

    话音未落，顾西辞的声音从生锈的广播喇叭里溢出：警告！第114号实验体出现情感过载！整个天台突然被数据屏障笼罩，沈曜的电子纹身与陆星野的十字架同时亮起，他们伸手触碰我额间烙印的刹那，机械玫瑰突然绽放出妖异的紫光。

    漫天飘落的情书残页上，所有字迹都变成了同一句话：不要爱上自己的倒影。

    第六章·破碎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