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下摆，露出精瘦腰腹间陈旧的疤痕——上周替他上药时见过的，像条盘踞的青龙。

    小晚

    顾西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教室后门，镜片后的瞳孔泛着奇异金芒，手中握着那封浅蓝色情书，

    储物柜里发现的，字迹很像你十二岁那年...

    林晓晓突然尖叫着冲过来，指甲几乎要戳到我鼻尖：你给顾学长写情书上周不是刚给沈曜学长送过点心吗！

    教室陷入诡异的寂静。

    我看见自己映在顾西辞镜片上的脸，额间机械玫瑰正在渗出蓝色汁液。系统光屏突然弹出新提示：

    【检测到优质目标：陆星野】

    【初始好感度：-20（齿轮转动声）】

    不是这样的！

    我夺过情书塞进陆星野空着的课桌。金属桌角划破指尖，血珠滴在信封烫金火漆上，融化成诡异的紫，

    这是给转学生的欢迎信...

    放课铃声救了我。天台铁门在身后重重闭合时，我听见系统发出尖锐的齿轮卡顿声。沈曜正倚着水箱擦拭军刀，黑色衬衫卷到手肘，露出小臂新鲜的抓痕。

    你又去处理那些人了

    我盯着他领口若隐若现的电子纹路，

    学生会的工作...

    这次的转学生很危险。

    他突然逼近，军刀挑起我颈间碎发，

    今早有人看见他在解剖室喂乌鸦，那些鸟的瞳孔...

    刀刃擦过皮肤，激起一串数据流般的蓝光，

    和你额头的印记很像。

    我触电般后退，后背撞上生锈的管道。沈曜的眼神突然晦暗不明，他伸手想触碰我额间印记，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苏晚同学

    听筒里传来陆星野带笑的声音，

    我在你给的欢迎信里发现了有趣的东西。今晚八点，音乐教室见

    沈曜的军刀突然贯穿我耳畔的铁皮柜。在他压抑的喘息声中，我看见自己颤抖的指尖正被系统光屏吞噬，逐渐透明化成数据碎片。

    第三章·双面书页

    暮色透过彩绘玻璃在书脊上流淌，我踮脚去够顶层那本《拜伦诗选》。

    指尖触及烫金封面时，突然碰到微凉的皮肤——沈曜苍白的指节正压在书脊的鸢尾花纹上。

    你在找这个

    他抽出一本包着数学课本封皮的《犯罪心理学》，袖口滑落时露出渗血的绷带，

    上周解剖室的乌鸦...是你放的

    木质楼梯传来吱呀声响，我慌忙后退，后腰撞上移动梯。沈曜突然揽住我的腰，书页纷飞中我们跌进古籍区的阴影里。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耳后的机械玫瑰，那里正在渗出冰凉的蓝色液体。

    别动。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陆星野在二楼古籍修复室。

    透过书架缝隙，我看见陆星野站在梯子上修复古籍。月光落在他晃动的银十字架上，折射出与系统光屏同频的幽蓝光芒。他忽然转头看向我们藏身的方向，瞳孔收缩成兽类的竖线。

    沈曜的手掌蒙住我眼睛：别看。

    他声音带着奇异的共振，像是透过水幕传来，

    你送的情书里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我的后背突然撞上冰凉的大理石柱。

    顾西辞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镜片反射着书架上跳动的电子编码。

    他手中的《呼啸山庄》翻开到第114页，泛黄纸页间夹着片染血的枫叶。

    游戏该结束了。

    顾西辞的镜片突然爆出数据流，那些金色代码在空中凝聚成锁链形状，

    你还要假装不认识这个吗

    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