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月光穿透云层，照在暖阳咖啡馆的招牌上。明天，我必须去一趟老宅。

    第五章：破茧重生

    初春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缓缓淌过暖阳咖啡店门前的樱花树。我站在店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新换的咖啡豆在磨豆机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三小时前，林悦在病床上突然睁眼，死死攥住我的手腕：苏然，李诗雅没死。她烧得通红的眼睛里映着吊瓶滴落的水珠，那颗子弹...是空包弹。

    急诊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林悦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攥紧她的手，掌心全是冷汗：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李诗雅的尸体还停在...

    她手腕上的疤是假的！林悦突然剧烈咳嗽，染血的纸巾落在被单上，那疤是硅胶贴的...监控里她换药时有撕下来...苏然，你根本不记得五年前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如坠冰窟。五年前的火灾记忆开始碎片化重组——浓烟中确实有个穿红裙的身影，但那人的后颈明明空无一物。

    此刻咖啡店里，林悦把玩着那枚婚戒，阳光穿过她指尖在桌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我盯着她发梢的小卷毛，想起昨夜她哭着说烧掉配方是怕我被害，眼泪把验尸报告浸得字迹模糊。

    叮铃——风铃突然响起刺耳的尖叫。李诗雅裹着黑色风衣走进来，湿发垂在苍白脸颊两侧。她环视店内一周，目光最后停在我脸上：来得正好，我要宣布件事。

    林悦慢条斯理地抿了口咖啡：来得正好，要宣布李诗雅的死亡证明是伪造的

    李诗雅笑出声，摘下手腕上的纱布露出完好无损的肌肤。我猛地站起来，咖啡泼在她精心描绘的眼线下：不可能！监控...

    监控可以剪辑，尸体可以掉包。她坐到我对面，从风衣内侧掏出本烫金笔记本，但这个总不能伪造吧笔记本打开的瞬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密密麻麻的配方参数，正是配方核心技术。

    林悦突然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苏然，你后颈...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渗出血迹，染红了高领毛衣。李诗雅歪着头凑近：好奇为什么李夫人要给你纹身这纹路...她指尖划过我后颈，在某个位置重重按下。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暴雨夜，母亲举着酒精灯尖叫，火焰窜起三尺高。有人从背后捂住我的嘴，温热液体滴在后颈...是李夫人的香水味。

    原来如此。李诗雅拍拍手站起，你妈根本不是失足摔倒，是被人从背后推的。而你，亲爱的苏然，从头到尾都在保护凶手的女儿。她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划过我脸颊，想知道林悦为什么突然失忆她可是自愿配合药物催眠呢~

    货架上的咖啡豆袋突然散落。我死死盯着李诗雅：你撒谎。

    不信她耸耸肩，从包里摸出手机，警察局有人愿意作证哦。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看见林悦穿着病号服走进地下车库，和穿风衣的男人说话——正是给我注射空包弹子弹头的警察。

    不可能！我踉跄后退撞翻咖啡机，褐色液体在地板上蜿蜒成扭曲的河流。林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苏然，去地下室。

    地下储藏室的门半开着，月光从气窗斜斜切进来。林悦站在配方保险柜前，侧脸映着绿幽幽的光。你早就知道。我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从五年前火灾那天起。

    她转身的瞬间，我看见她耳后闪过银光——微型追踪器。林悦轻笑，解开盘起的头发露出后颈的条形码刺青：二十年前，你父亲发现秘方里的违禁成分，威胁要公之于众。她指尖突然指向窗外，看，你的白月光带着警察来了。

    楼下传来警笛轰鸣。李诗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然，配方换你自由，最后一小时。

    林悦突然握住我的手按在保险柜密码盘上—